他眼神一瞟,管家立即会意,用手势点了几个护卫,笑眯眯地就凑上前去,甚至都想上手抢苏晓手里的东西了。
“王妃殿下请吧,这里,交给奴才们来收拾就好!”
苏晓似笑非笑的看了管家一眼,管家脸上的笑意更浓,露出了满脸褶子:“王妃殿下,这大晚上的看这些,伤眼睛!您想知道什么,问奴才就是了!”
噗噗噗……
有什么东西被刺破了的声音。
管家惊愕回头,上前的一众护卫已经全部倒地,而那些站在两旁的将士,就像是压根没有挪动过,却都在抖落剑尖黏稠的血珠……
“这……”管家惊恐万分地转回来,才发现自己脖子上被架了一把剑,出手的,正是那个守在苏晓身旁的持剑侍女!
他张口想说话,脖子上忽然一凉,像是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的往外冒。
随后他看到侍女收回了长剑,用手帕擦拭着上面的血迹。
紧接着,脖子上的剧痛传来,自己的意识逐渐消散,天旋地转的,似乎是倒在了地上,眼前逐渐变得灰暗……
咚!
李家主想也
不想的就跪下了,豆大的汗珠子活像是不要钱似的,啪嗒啪嗒拼命往下掉。
说杀,居然就真的杀了!
而且苏晓就是个女人,看上去还这般娇弱,为何看到杀人,而且是杀那么多年,却连脸色都不曾变过?
她还怀着身孕,就不怕作孽吗!?
外面的人,乌泱泱的跟着跪了满地,全都屏息凝神,连大气也不敢喘。
他们方才看得真切,那些出手杀人的,是真正的将士!
杀人不眨眼,明显就是从尸山里练出来的!
有这些人在,要杀了李家满门,估计也就只需要半盏茶的功夫!
哗……
苏晓把手里的账册甩出去,刚好落到李家主脑袋上。
他不敢躲开,硬是挨了一下,随后看着账本掉在自己眼前。
这是李家勾结仓平官员,往来送礼的账册,其中还有不少官员是京城之人!
苏晓幽幽道:“本宫还在想,李家偌大家业,银子堆山码海,够一家上下富足百年,是怎么还要发一笔国难财,冒着被天下人唾沫星子淹死的风险,也要想尽办法逼死那么多的穷苦人家,原来,是为了送礼啊。”
不等李家主答话,子武一本正经
的补了一刀:“王妃,李家上下贿赂朝廷官员,欺压良民百姓,证据确凿,随时都能呈到京城!”
李家主脑子里轰的一下一片空白,这还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呢,就要呈到京城去了?
这不是要他们一大家子的命么!?
“尘王妃……”李家主一咬牙,果断磕头,哭求道:“求王妃殿下高抬贵手,小人知错!”
“知错?”苏晓低笑,慵懒地抚了抚自己的小腹,“李家老爷出手大方,京中多少官员,都愣是让李老爷用银子活活砸出了门路,可怎么本宫在京城那么久,从来也没见过李家送上的银子?”
李家主呼吸一滞,整个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
是苏晓在暗示他,赶紧给尘王府送礼?
“王妃殿下这是……”
“你好本事呀。”苏晓忽的又话锋一转,“和欧阳一家联手,买凶谋害本宫就罢了,还私自向周边良民收受所谓的保护费,交了的便可进城采买,不交银子的,连城门门槛都摸不着,想必为了养那些打手,也花了不少银子吧?”
单从李家这些账册里发现的罪过,就多的让苏晓不知道从哪一条开始发作了。
收获还真不小。
李家主冷汗涔涔,心里清楚地很,今日是休想逃过去了!
与其任人宰割,倒不如先保住自己,只要还能留住性命,就是被刮掉一层皮也不怕什么!
“小人知罪,当真知罪!”李家主磕着头道:“小人知道王妃殿下爱民如子,但小人冤枉,小人之所以上涨粮价,实在也是因为天下形势紧迫,到处都收不到粮食,这才依照惯例涨价呀!”
他如泣血泪似的哭诉一通,却没有听到半点动静。
心惊胆战的抬起头来,才发现苏晓只是嘴角含着一抹笑意看着自己。
这样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又愣是不肯急着发作的样子,让他头皮发麻,觉得整个人都被架在火上熬煎,心都恨不得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小……小人……”李家主慌乱的转着眼珠子,都已经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
剩余的李家众人早已跟着在外面跪下,见此,李夫人手脚并用的跪着爬进来,慌乱道:“民妇斗胆,求王妃殿下明鉴,我们李家一直是在本分做生意的,皆因欧阳一家脾气刁钻火爆,而且唯利是图,动辄用下三滥的手段逼我们就
范,我们也是怕那等无赖缠上,才只好默认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