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是正儿八经的皇族后裔,那起子亲王和怀有异心的贵族或是没落的大臣,不就想着借由他们的身份起事么?
若能抓到这两个,剩下的群龙无首,多半也就激不起什么水花了。
季修桀倒也罢,没多大用处,就是那季修成,心思深,又极为阴毒,还和蛊术牵扯不清……
寻谷看了一圈,知道苏晓是很信任吴家人的,沉声道:“季修桀的踪迹,一直没断过,如今还在亲王府里养着,南方有军队要北上,想来是要去支援他的,可咱们并未出手,先头军队却在半路遇伏,几乎无一生还,眼下季修桀束手无策,只是在干等。”
“那个亲王是谁来着?”
“雁亲王。”
听到回话,苏晓蹙了蹙眉:“是在西陵城?他们刚赶过去那会,刘国公府为他准备的死士们不也到了么,怎么如今只是干等,也不出手?”
寻谷冷笑:“好笑的就在这里,按理来说,那些人手都该是季修桀的,可是都成了雁亲王的亲卫了。”
“还有这事?”
苏晓正问着,吴盼陡然开口:“雁亲王……他在
西陵城多年,又得废帝恩许免了多年赋税,整个西陵都被他把握在手上,而且封地境内还有矿山,是能产兵器的!”
这意思很简单,只要雁亲王想,就能反。
寻谷沉声道:“西陵城距离京城很近,王爷和楼二,还有周小侯爷心里都是有数的,之所以迟迟未动,要么是不足为惧,要么是另有盘算,要紧的,恐怕还是迟迟没个消息的季修成。”
苏晓点了点头,季衍尘迟迟没有对雁亲王下手,估计是看上了西陵城的矿山。
“季修桀身在西陵城,那么各地的战乱,多半就是季修成的手笔了?”
“也不好说。”寻谷拧起眉头,“各地说是战乱,实则是贵族乡绅煽动民间起义,而且北越各地,除了北境都不安生,季修成孤身在外,除非早就已经和所有贵族有所联络,否则掀不起这么大的风浪。”
闻言,苏晓眯起眼睛:“这种事的,不需要和所有人联手,事关利益,有一个挑了头,剩下的都会跟上……最先闹起来的是哪里?”
“南边,也就是刘国公府为季修桀养兵之处。”
“混淆视听,玩得好啊。”苏晓嗤笑,“现在江湖上
的人都活动起来了,就让身在南边的水贼什么的多动动心思,能找出人就找,找不出来,给那里的贵族添添堵,也不错。”
寻谷眼尾一抬,生意上的事,她确实不大懂,但主动搞事扰乱局势,她懂得很!
“那就老规矩,只要不伤及无辜百姓,王妃保他们荣华富贵?”
“嗯,这话,别人说,他们或许不信,咱们的百戏楼和酒楼都开过去了吧?让他们说。”苏晓说着,又加了一句,“实在不行,再让阿衍的人露个面。”
和这些人打交道,苏晓还不愿意动用季衍尘的金腰带。
季衍尘是百姓心目中的神祇,与江湖人士联手,到底名声不好听。
她是不在意这些的,而且所有人都知道她路子野,她手底下的人,路子也一样,不拘一格。
所以这些事,还是让她来吧。
“明白!”寻谷勾唇一笑,转身下去了。
苏晓老神在在的喝了半盏茶,接着逗孩子。
过了好些天,孩子长开些了,再不像刚出生的时候皱巴巴的,而是娇粉可爱,惹人心疼。
余者都面面相觑,看着苏晓三言两语之间,好似这天下所有人都再也逃不过去
似的,让她们心惊,也万分佩服。
尘王妃就是尘王妃,这才是真正的上位者呢!
“你这些天啊,可得养足了精神,这身子才是最要紧的!”吴盼嗔怪地瞪了苏晓一眼。
这孩子,就是不肯安心养着。
“嫂嫂,你在孕中的时候,也照旧管着楼府,还打理着生意吧?”苏晓揶揄地看了吴盼一眼,“明明嫂嫂自己也是个闲不住的,又怎会不明白我如今的心情呢?”
吴盼一噎,还真是。
她怀着孩子的时候,只想像平常那样度日,被人好好保护着的时候,反而觉得煎熬的很,连身子都越来越差了。
后来楼越拗不过她,任由她该干什么干什么,这才好了一些。
“可是我的身子到底也因此拖垮了,后来受了多大的罪,难道你还不知道?”
“那是因为楼府地底的温泉带,让你落下了病根,我又还没给你完全调养好就有了身孕,所以才会险象环生。”苏晓耐着性子解释,“我不一样,我在京中的时候,诸葛神医和班灵一起为我调理,早就把底子打好了,到时候生产的时候应该……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苏晓自己说出来
的话,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
吴盼白了她一眼,知道劝不住,也不劝了,只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