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由于平时跟着家主,在这些当官的人面前嚣张惯了,当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抓住了杨大人的胳膊肘,怒道:“杨大人,杀人凶手就这么走了,难道你不管吗!?”
对于王管家这类狗腿,杨大人早就忍够了,当下也不发作,只给自己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上前把人拉开。
“放肆!杨大人正在执行公务,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当街对杨大人拉拉扯扯!”
王管家老脸一白,既保不住面子,又有些心慌。
但他瞟了一圈,先前那个拿出尘王妃金牌的人,一直都没怎么开口了。
现在也就是冷冷的站在人群里看着,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可是家中老爷交代过,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能让粮队进城做生意!
如今不仅进了城,还折损了十几个,李家和欧阳家联手塞进衙门的人手!
要是自己还没个作为,回去了难道还能有什么活路?
“杨大人!”王管家干脆后退两步,却不依不饶:“怎么?难道官府现在已经和江湖匪徒勾结,存了心
要发一把国难财了?”
杨大人脸色一变,沉声道:“王管家,话不可乱说,这些粮食的来源清楚明白,是从尘王府的庄子里运出来的,这些壮士也是在和尘王府做生意,从而惠及百姓!”
“惠及百姓?”王管家早已气急,怒道:“我呸!他们说粮食来自尘王府就是尘王府的?京城的粮价比这里更贵,要么就是他们撒谎,杨大人你与他们内外勾结,要么就是尘王府也糊涂了,否则怎会……”
嗖——
噗!
一支不知从何处飞射而出的小刀,猛的刺入王管家胸口。
却见王管家浑身一震,转而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周围的百姓们再次被吓了一跳,谁都没敢再出声。
杨大人也眉头紧皱,他被楼越告知,只要机灵点好生配合就成,但现在这个情况,还能怎么配合?
“王管家!”
也就这个时候,有好些混在人群中的府卫冲了出来,围着王管家检查一通,转而怒目瞪着众人:“是谁?暗器伤人,罪无可恕!”
“谁杀的人,站出来,我欧阳家砍了你们的狗头!”
“到底是谁!?”
“呵,方才管家提到尘王府就被杀了,怎么?
真是尘王府在暗中杀人?”
听到他们越说越离谱,苏晓都恨不得当众鼓掌叫好了。
她就喜欢这些不长脑子的蠢货,嚣张太过,还以为仗着背后的权势就能只手遮天,孰知踩起坑来,那可是一踩一个准的!
实则这群府卫也是有些慌的,毕竟牵扯到尘王府,下场可不会好。
可是王管家已死,这时候说的更过分,反而没人再出手了。
“哦,原来是有人想借尘王府的名义在暗中杀害我等啊!”
“杨大人,当街杀人,其罪当诛,你还不抓吗?”
杨大人叹了口气,故作为难:“这人来人往的,也不好抓啊。”
“好,你无能,就只能我们自己出手了!”一个守卫咬牙切齿地走到一边,冲着一名气质尊贵的男子跪下:“大少爷,您都看见了,咱们家的管家无端被杀,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看着那人,苏晓眯了眯眼。
“欧阳家的大少爷?”
一旁的寻谷及时道:“那是欧阳义昌,做生意诡计频出,是个祸害。”
“嗯。”苏晓点点头,略带失望:“难道李家没来人?”
“来了,站在欧阳义昌左侧的,李伯轩,是李家最受宠的
小儿子,这次粮行集体涨价,又借机向周边贫苦百姓收保护费,便是他的手笔!”
“看来仓平祸害不少。”苏晓冷哼。
一个仓平城,都有这么多了,北越疆域辽阔,地理面积加起来相当于大半个华夏。
那么在其他地方,诸如此类的败类,还会少吗?
“咱们这里很快就会有个定论,趁早给各地酒楼传个消息,依样画葫芦,把粮价给打下来。”
闻言,寻谷有些忧心的皱眉:“可是粮食不够了。”
“没事,我们吴家有不少,哪里需要,往哪里送就是了!”吴念一直都听着的,立马接话。
苏晓笑出声:“这又不是长久之计,剩下的,自然是和天下百姓正常做生意了,而且各地府衙都会看准时机暗中促成,就看那些贵族,懂不懂得择优木而栖。”
事到如今,天下都该明白,凡朝堂大势,都不可阻挡。
那些在这等时候还非要头铁的,不仅是自己找死,还是主动跳出来找死!
因为,若真如他们自己上书的投诚折子,又怎么会非要和衙门作对?
在这种关键节点对着干的,不就摆明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