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苏老夫人想说出口的话。
但她吃过教训,不敢乱来,话锋一转:“苏晓她可真是盛情难却,呵呵,儿媳妇,你一路上喊着口渴,赶紧都喝了吧!”
张如雪脸色一黑,暗恨苏老夫人这说瞎话的本事,但也只能把两杯都接过来,仰头喝的一干二净。
护卫倒没有多为难,就是在接了空杯子以后,和茶壶一块扔到了墙根,还很是晦气的甩了甩袖子,转头进去了。
“你们……”
苏老太太气得够呛,王府门前从不缺路过的人,这根本就是故意给她们没脸!
但她也不敢多话,更不敢在尘王府门前闹事,只能憋着一口气冲回马车,等到张如雪上来,抬手就是一耳光。
张如雪被打的眼冒金星,不敢置信的死瞪回去。
苏老夫人还是在气头上:“都是你个丧门星,若不是你当初不好好教导苏家嫡长女,如今也不会见面就和仇人一般,更不会处处与老身过不去!”
“娘这话就好笑了。”张如雪捂着脸坐直,却不着痕迹地离远了点,咬牙道:“当初可是娘说的,那就是个商贾人家的种,再怎么教养都上不得
台面,媳妇可都是遵从娘的意思行事啊!”
苏老夫人两眼一瞪:“好你个满嘴喷沫的死娼妇,要不是看在我乖孙的面子上,定叫嗣儿休了你!”
张如雪嫌恶苏老夫人这副上不得台面的口舌,偏又被那话气得喘不上来气,愣是颤着声音呛了回去:“原来娘也知道,您的乖孙,是媳妇的亲生儿子?”
“你!”
“呵,苏家的来日全靠和庆,娘年纪大了,还是少操些心吧!”
啪!
泼辣如苏老夫人,抬手又是一巴掌,怒道:“你的胆量越发大了,竟敢公然顶撞婆母?苏家再落魄,也容不得你这等儿媳,滚下去跟着走,别脏了老身的马车!”
张如雪双目充血,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才刚开始动的马车又已经停下了,她现在是不下也得下,而且越赖在上面,闹得越难看!
就算苏家早已颜面尽失,但她还是要长长久久的活下去,等着苏和庆和苏娇然兄妹俩否极泰来,她自然也能过上好日子。
如今就让这老虔婆一次,往后,自然让这老不死的知道厉害!
下了马车,冷不丁的听到一声嗤笑。
张如雪的脸上瞬时
红了一大片,不必回头看都知道,必定是先前那个一直在看热闹的子武。
子武确实看得津津有味,还第一时间跑回去和苏晓分享。
听了这些,苏晓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撑到如今才闹大,那两位可都是极为能忍的。”
“什么能忍?那是事情太多没有别的出路!”子武不屑的很,“到底是祸害遗千年,经过这么多事了,三天两头就能听说苏府这个病,那个痛,可属下方才一看,个个都活蹦乱跳!”
苏晓笑得越发大声,还别说,子武这个结论很有道理。
一旁的元月有些不解:“不过,大庭广众之下让她们没脸,昨日寻谷才设法传出的风声,不就又没用了吗?”
“不会的。”苏晓今日精神不错,正提着笔重新学起了画画,“对苏家来说,尘王府怎么为难都好,但只要不是第一时间把他们打出去,就算有机会,今日还破天荒的喝到了尘王府的茶,就算丢了些颜面也算不得什么。”
正说着话,伺候笔墨的青黛无奈一笑:“王妃,墨滴到纸上了,奴婢给您换一张吧?”
“不用,好不容易像了几分样子,等阿衍下朝给他瞧
瞧。”苏晓抿唇一笑。
子武摸摸鼻子:“王妃,王爷的丹青堪称过手!”
苏晓动作一僵,又是一滴墨啪嗒一下滴在纸上。
她忍不住恼火,把本来就不怎么成画的画团成一团,负气丢了出去。
“烦躁地很,叫上班灵去作坊逛逛!”
看苏晓抬脚就走,急得元月连忙跟上。
路过的时候,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子武好几眼。
难得苏晓心情好些,哪壶不开提哪壶!
子武直挠头,他说的是事实,就王妃方才画的画,王爷看了也只会笑话,何必呢?
到时候王妃被笑话一场,不是更不开心吗?
作坊里的诸葛神医早已打出名号。
再加上苏晓多了个‘行刀夫子’的头衔,京中百姓们有个三病两痛的都会慕名前来。
没办法,人家服务态度奇好,药丸效果好,把脉更是一说一个准,治起来立竿见影,傻子才不来这儿!
看着作坊门庭若市,苏晓展颜一笑,从偏门走了进去。
“王妃!”
阳泉谷的弟子们都上前来请安,咋咋呼呼的,叫完人就又跑回去忙。
苏晓笑出声,不管什么时候,只要看到这样年轻活泼的青年,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