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眯了眯眼,猜测荣贵妃应该已经猜到了两个孩子的身份。
倒也无妨,葛顺在京城街头没少露面,要瞒也瞒不了太久。
旁人不感兴趣,不至于调查,但荣贵妃是肯定要查的。
她回以一笑,并非她自负,葛顺和憨丫头再怎么胡来,要被人算计了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荣贵妃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放下心来,冲着皇帝道:“臣妾不敢居功,弘儿还太小,说话不懂分寸,他的两个伴读也是闹腾的性子,不知礼数,臣妾一定带回去严加管教!”
皇帝只是点了点头。
在这时候,季修成拱手道:“荣娘娘为六弟找的伴读是还机灵,只是在御前胡乱说话,太不懂规矩了,不知是哪家的孩子?”
两个孩子牵起了手,葛顺朗声道:“我们是太长娄家的,只是娄家满门被灭,我们这个旁支,早就无人记得了。”
“娄家?”皇帝略略沉吟,“朕是听说过有这么一户人家,主家被灭,不想还有旁支,现居何处?”
葛顺对答如流:“京郊十里。”
“是娄天府?”季修成蹙了蹙眉
并未多想,道:“儿臣倒是知道那地方,是一对慈善的老夫妻,碰见流离失所的孤苦孩子就带回来养育,好歹有个住处,也能保住温饱。”
“那是我爹娘!”憨丫头一身小公子的装扮,笑眯眯的,说不出来的可爱娇憨。
皇帝也看笑了:“你爹娘很不错,朕看你们也不错,这样吧,回头朕赏赐黄金百两,再亲笔一道御赐牌匾,彰显他们良善之心!”
“真的吗?”憨丫头高兴地蹦起来,小手一个劲的拍着,“爹娘一定会很高兴的,那些兄弟姐妹们也能请好师傅念学了,不然只有小敢和川页跟着六殿下在宫中习学,羡煞好多人呢!”
“哦?这有何难?”皇帝被这么一打岔,心情明显变好,当即大手一挥,“那就找个大学士去那什么娄天府,负责教导那些可怜的孩子们,成儿,你细心办妥当。”
“是!”季修成恭敬地应了下来。
皇帝看了看他,有些担心:“太医,快给三皇子看看伤势!”
“谢父皇,儿臣不打紧。”
“胡闹!本身就受了重伤,为了朕又添新伤,怎能耽搁?”皇帝这模样,怎么看怎么像个慈父。
只是
苦了跪在地上的季修桀和苏娇然,就这么一直被人漠视。
皇帝心情还不错,看看四周,见苏晓和季衍尘并肩坐着,一个慵懒,一个闲适,让他见了就烦。
“太子。”皇帝深吸一口气。
季修桀直起身子,一眨不眨地看着皇帝。
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是不是代表着,不会再废太子了?
是了,方才都这么称呼他了不是吗?
“不管是不是你的过失,诸事皆因你而起,无论如何,此事还需彻查,在查出一个结果之前,你不得踏出太子府一步,下去!”
一开始,皇帝的语气还不错,说到后面又不耐起来。
“是……”
季修桀无可奈何,到了这一步,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呵。”季衍尘笑出了声。
只有苏晓懂得,他这是在嘲讽皇帝老眼昏花,又优柔寡断。
皇帝面上紧绷,看着季衍尘道:“此事,交由尘王来查?”
“本王?”季衍尘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让本王查,你要绝后。”
“你……”皇帝脸色煞白,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了。
苏晓抬起唇角,瞟向面色同样铁青的季修成,给了皇帝一个台阶
“皇上封本宫为‘行刀夫子’,师父也说,此招该发扬光大,因而王爷要帮本宫推进此事,另则,皇上病重,太子幽禁,皇三子重伤,其余皇子年幼,国事上离不得王爷,至于查案的事……”
“朕再找几个得力的大臣主理。”皇帝飞快地摆了摆手,对自己方才主动提及的话万分后悔。
季衍尘既然说得出能让他绝后的话,就势必是能做到的。
朝政上,反正季衍尘也是个摄政王,再怎么不愿,现在也确实有心无力,也只能这样了。
离开之前,苏晓一直在关注季修成的表情,以至于上了马车,才刚说话,就被季衍尘捧着后脑勺狠狠堵住……
再被松开,都是自己快呼吸不过来,拼了命的捶打,才让这发了疯的狗男人知道消停。
“做什么呢?”苏晓柳眉轻蹙。
季衍尘手还没松,强迫苏晓直视着自己:“季修成很好看?”
“哈?”苏晓都愣了,转而笑出声,“你是醋做的吗?我是看他心虚又失望,猜测他在想什么罢了。”
闻言,季衍尘稍稍放松了一些,搂着苏晓往后背一靠,慵懒追问:“怎么说?”
“心虚,自然
是今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