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南宫看了几眼,什么好的东西,吃的用的,或是把玩的物件和金银财宝,塞了满满一屋子。
老妇人很喜欢,只是拿着看的手很是无力,要吃也吃不了几口,甚至都没尝便,只是多看了几眼,还有就是闻了个味。
她看到苏晓,笑得很满足,但张口也说不出什么话了,只抓着苏晓的手呆了好一会。
出来后,又听到圣德太后也写了罪己诏张贴出去,和夏公公有关之事写得十分详尽,但决口没提近来宫中诸事。
“天黑了,怪闷的。”元月守在苏晓身边,“是到处走走,还是回宫去?”
“圣德太后和皇后都出事了,季修桀忙什么呢?”
苏晓才问出口,就看到寻谷笑着从宫墙上跳下来,道:“圣旨颁布了,太子清查此案,说什么亲长罄竹难书,万分羞愧,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一个都不能放过,其中圣德太后年迈,终生幽禁寿安宫,皇后废黜后位,废为庶人,长居于冷宫自省忏悔,终生不得踏出一步!”
别的也就罢了,看到寻谷笑得这样没心没肺的样子,苏晓忐忑的心里又安定了不少。
想来季衍尘肯定没事,不然
寻谷哪能这么轻松?
“百姓们如何说?”
“自然是赞他六亲不认,秉公处事了!”寻谷一摆手,“不过,也有许多人说他冷心冷情,全然不顾皇后的养育之恩,吵得不可开交!”
苏晓笑笑:“果不其然,这种事,皇帝不做,推了个儿子出来当活靶。”
寻谷很是鄙夷:“反正,一大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呼!”苏晓长舒一口气,道:“反正也睡不着,去给荣贵妃道道喜吧,这个后宫,往后就是她的了。”
“那又如何?”寻谷冷哼,“又风光不了多久了,终将是过眼云烟罢了!”
苏晓含笑不语,说的也是。
眼看皇帝就要守不住皇位了,因而就算是当了皇后,也没多大的意义。
很快到了荣贵妃的宫外,远远的就听到里面一片欢声笑语,尤其是好几个孩子玩闹的声音。
荣贵妃是把宫里的皇子公主都接来了?
正想笑,脸色又是一变,那些声音十分耳熟,似乎是……
“王妃!”寻谷惊呼一声,可还没等拦住,苏晓就已经推门走了进去。
正在嬉笑打闹的三个孩子都顿住了,痴呆呆地看着她。
她的眼睛越瞪越大
除了六皇子季修弘以外,还有两个赫然是葛顺和憨丫头!
这两个,居然到了宫里?
“皇婶婶!”季修弘脆生生的叫了一句。
苏晓冷着脸回头,寻谷和元月都百口莫辩,这件事,她们也不知道啊!
方才寻谷想拦着,不过是听出了两个熊孩子的声音,担心苏晓一时激动而已。
“尘王妃?”荣贵妃走了出来,一看三个孩子都愣着,又看苏晓脸色不大好,冷脸道:“是不是冲撞到尘王妃了?还不快请罪?”
季修弘有些无辜,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伙伴,上前躬身请罪。
后面两个也低眉耷眼地挪上前来,怯怯地跟着行了一礼。
苏晓冷笑:“这里怪热闹的。”
“这两个是闹腾些,不过,他们都是才进宫几日的伴读,弘儿有他们陪着,倒是自在了许多。”荣贵妃人逢喜事精神爽,已然笑弯了眼,“一个叫川页,一个叫小敢,都是聪明机灵的孩子,见识也不俗。”
“川页?”苏晓看向葛顺,又看向男扮女装的憨丫头,“小敢?”
名字取的倒是顺溜。
“是呀,他们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孩子,尘王妃肯定不识得。”荣贵妃招了招手
“你们两个过来,参见尘王妃。”
俩孩子乖乖下跪,恭敬地就差来个五体投地了:“小的参见尘王妃!”
苏晓咬牙:“这么懂规矩,看着不像是才进宫的。”
“尘王妃勿怪,我们是听了家中主君的吩咐才进宫来当伴读的,家中其余叔伯们尽心教导,才不至于在这些事情上出洋相!”
“嗯嗯嗯嗯!”憨丫头只能跟着连连点头。
葛顺又悄悄抬头,左右瞟了一圈,知道没人能看到自己的脸,才连忙冲着苏晓做了个口型:师父!
苏晓眯起眼睛,季衍尘?
远在聚城,居然还传信回来,让葛顺和憨丫头以身涉险进了宫?
好啊,这么能胡来,还不如死了呢!
“信不用寄了。”苏晓冷声吩咐,抬脚和荣贵妃一起走了进去。
寻谷苦不堪言,那信都寄出去了,还是她亲自出宫找的子竹养的那些信鸽,寄了这么久,恐怕都快到了?
同一时刻……
聚城别府。
“王爷,您不舒服?”子文担忧地盯着季衍尘。
季衍尘捏了捏山根,头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