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在树林的边缘,一个穿着一身黑色长袍的男子出现在了山鸮的面前。
山鸮仰头看着他,男子低下头冲它露出标准八颗牙的笑容,他蹲下来胡乱摸了摸山鸮的脑袋,笑着道谢:“干得漂亮,以后我需要过来的时候,咱们再这样办。”
山鸮被他揉的晕头转向,顺滑的羽毛乱做一团。
它缩了缩脖子,逃出了对方的魔爪,不悦的说:“再不赶紧过去,他就要离开居酒屋回家去了。”
“啊对,先做正事。”这样说着,神威拍拍手站了起来,又问道:“他今晚胜率如何?”
“输的一塌糊涂。”
神威笑的更开了,他点点头,一边头也不回的往民居聚集的地方疾驰而去,一边喃喃道:“如此甚好,那他一定没少喝酒。”
山鸮飞在他边上,认同的点头,“确实没少喝,一边猜大小,一边喝酒,半个小时前就看到他摇骰盅的手都不太利索了。”
“我知道了,你回去宇智波等我吧。”
“你准备何时回去?”山鸮又问。
神威放慢了步伐,皱眉想了想,不远处树林中的山樱已经大多绽放,在夜间看来白白的一团又一团。
他想起了什么,便道:“再说吧,我可能还会有别的事情要做。”
“会有危险吗?”
“嗯……”神威扁着嘴巴在想,想了半晌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有吧。”
山鸮无语,既然知道有为什么还要做?
像是看穿了山鸮的想法,神威笑嘻嘻的安抚它,“没办法,就算是知道有危险可还是要做啊,不用管我,应该是死不掉的,再见了。”
神威扬了扬手,意气风发的跑走了,山鸮拍着翅膀停在半空中,一直目送神威的身影消失在错落有致的民居里。
它想,都说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像神威这样的祸害应该不会太短命才是。
神威很有目的性的等在桥西边,果然在十几分钟后见到了晃晃悠悠的柱间。
看来真如山鸮说的一样,柱间喝了不少的酒,走起路来双腿都在打摆子。
饶是如此,他还是嘴里念念有词,隔了一段距离都能听到他困惑不已的声音。
“为什么就是猜不对,明明就是小的,我直觉向来很准的,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
这样私底下抓着脑袋少女似的发问,听的神威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在想难道自己当初学女孩子骗扉间的时候也这样?
咦~
这样一想更难受了。
“他、他、他们一定是出老千了,合起伙来……就是为了从我这里骗点钱吧?”柱间看谁都像好人,即便被自己察觉那些人的做派不像好人会做的,也会默默地给人家找补一下。
“大概是很缺钱吧,不缺钱的话怎么会这样做,不然多没意思?”
神威很想跳到他面前告诉他,赌徒哪有这么多“善良”的心理,他们就算不缺钱也不耽误想从你这里弄到钱,不然赌的意义在哪儿?
再说了,就你这水平,那些人应该也用不到出老千的地步。
但是,神威还不至于是个笨蛋,跳到柱间面前跟他叨哔叨这种事情,他才不会干。
柱间晚上喝了很多酒,输的越多越郁闷,越是郁闷就越想要借酒消愁。
在居酒屋里的时候因为一直输很上头,倒也没觉得自己喝多,直到散场出来后,被夜风一吹,才开始头脑发蒙,手脚虚软的不听使唤。
在居酒屋门口分别时,敬一看他晃晃悠悠的样子想送他回家,奈何柱间虽然赌桌上是个弟弟,但生活中还是很有族长气势的。
他大手一挥,有点大舌头的拒绝了人家的好意,“这才多少距离,我很快……很快就能回去,别逼我用瞬、瞬身术。”
岚搂住敬一的脖子大笑着揶揄他,“你这家伙脑子被驴踢了,柱间大人需要你送他回家吗?”
敬一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
且不说这里是千手的族地,有二十四小时巡逻的人,就千手现在在忍界的实力,但凡是想活的,还没有哪个敢趁着夜色偷袭他们的。
退一万步说,即便有找死的前来偷袭,这若是遇上了,只怕敬一也是被柱间大人保护的那一个吧?
喝醉了的柱间大人也一定还是天下第一,除非来的是宇智波家的斑。
不,即便是宇智波斑也不是柱间大人的对手。
柱间大人赛高!
挥别了敬一和岚,柱间郁闷到头顶长蘑菇的穿街走巷往家的方向去。
千手族地四周被茂密的森林所包围着,夜里的温度本来就低,风从森林的方向吹过来,吹得他清醒了一些的同时,头疼也找上了他。
过了木桥,柱间两指捏着眉心来缓解不适,吹了风后,下酒菜没吃多少却灌了一肚子酒的胃不合时宜的向他提出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