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抬头看了花匠一眼,跟一个男人说不出‘出大恭’这样的话,直接打招呼道:“你好,我今天刚来,还没探出什么。”
老花匠有些急,又问道:“口渴吗?”
唐棠蹙眉:“我都说了,我还什么都不知道!”
老花匠气得跺脚,怒道:“口渴吗?”
唐棠:“……”
翻了个白眼儿,无可奈何地道:“行行,‘我今天出大恭了’,行了吧?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老花匠都要气死了,压低了声音,凶狠地道:“口渴吗?!”
唐棠:“……”
尼X!这人脑XX病吧?
她掐着小蛮腰儿,气哼哼地快速道:“有话直说行吗?别耽误时间!我都说‘我今天出大恭了’,你应该说‘你娘病好了吗’,我说‘我饿了’,你会说‘今天天气挺好’,然后我就将事情告诉你!可是我现在没什么可告诉你的,你要是有事就快说!”
老花匠气急败坏地嘶吼道:“你懂不懂规矩?你不按规矩来,还抢我的词儿!来,重新来!”
他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问道:“口渴吗?”
噗!唐棠仰天喷
出一口老血。
老花匠还挺着急,催促道:“你接啊,接!”
“我接你个大头鬼!”唐棠推开他继续往前走。
老花匠也气得不轻,跟在唐棠后面,小声道:“不是这句,你刚才都答对的了!”
唐棠回头,一拳头砸在他的脸上。
他眼前一阵眩晕,‘噔噔噔’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等回过神来,唐棠早就没影儿了。
他摸了摸被打成乌眼青的眼睛,气地猛锤了一下地。爬起来,将剪下来的梅花枝抱起来,送到了放柴的院子,晒干了当柴烧。
然后,推了一推车干草,去了蜀王府的牲口棚,小毛驴宝马正在百无聊赖地吃着草料,看到老花匠来了,高昂着驴头,嫌弃地转过驴脸去。
一个马夫过来,帮着老花匠卸干草,低声问道:“怎么样,联系到那叫兰儿的宫女吗?”
老花匠气愤地道:“联系个屁!那就是个傻子!乱对暗号!不按规矩来!”
马夫将干草放到宝马的槽子里,道:“也许脑子笨,没记住。”
老花匠怒道:“记得清楚的咧!”
马夫道:“那还是笨,记住了还不知道怎么对暗号。”
宝马突然昂起头对着
他的脸‘噗噜’一声,喷在马夫的脸上。
“你这畜牲!不过是一头驴,还以为自己真叫宝马呢?打死你!”马夫气得拿过马厩上挂的鞭子,就去抽宝马,“你主子都不知死在哪里了,你还张狂呢!”
“啊嗯、啊嗯!”宝马被抽得尥蹶子惨叫,满眼的恐惧和茫然,不知道怎么以前它吃好的喝好的,还有人定时给它梳毛,怎么现在越吃越差,吃不饱还要挨揍?
“噗!”一声,有什么落在马厩上面的瓦片上,一片瓦落下来正砸在那抽驴的马夫头上。
“啊!”马夫丢下鞭子,捂住了额头,摸到了一手黏糊的东西,拿下手一看,果然是血。
老花匠惊道:“出血了,快去上药。”
两个人分别从不同的方向走了,马厩前安静下来。
唐棠在远处的拐角处看着自己心爱的小毛驴,原来水光溜滑的,先瘦得干瘪枯瘦,黯淡无光,快赶上蜀王妃了!
她真想冲过去,给宝马喂灵液、喂细粮,可是,旁边的棚子下,还有下人在用铡刀铡草料,她过去会引起怀疑,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回走。
玄墨小猴子没栓着,经常在她面前撒娇卖乖刷存在感,她就重视它
将它托付给了林小六。
宝马被栓在这里,不经常见面,她就将它忽视了,忘了。谁曾想,她不在府里,连她的驴都跟着倒霉受虐待!
宝马,亲爱的小毛驴,等着,你很快就能吃到最好的草料了!
回到水墨轩,正赶上吃午饭。云沐辰没回来,蓝衣宫女是皇上给的人,也没人慢待,伙食很丰盛。
唐棠睡了个午觉,起来就收到云沐辰让人送回来的口信儿,晚膳不回来吃了。
唐棠自己吃了晚饭,看石榴和香梨在隔间里织毛衣织得入迷,她易容成石榴的样子出了王府,然后蒙上脸,去了萧长风的家。
刚跳进院墙,就感觉一道杀气迎面袭来,唐棠一个纵身,又上了墙头,往下一看,原来是乌璟。
摘下口罩,“是我!”
乌璟认出她,松了口气。
唐棠跳下院墙,左右看了看,“你怎么知道有人来了?”
乌璟指了指屋顶上,又指了指树上,“蝙蝠放哨,麻雀传信儿。”
唐棠:“……”
好吧,你牛!
羡慕嫉妒恨地冷哼一声,倔嗒倔嗒地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