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耍。”花不羡难得有点听话。
“好。”
祁元殇将花不羡扶正站好,手指放到唇边,一声口哨响,马蹄哒哒的声音由远及近。
“走,上马!”他扶着花不羡的腰往上一送,下一瞬,两人都跃然马上,疾驰而出。
花不羡不知道祁元殇要带她去哪,也没问,任由骏马在夜色中奔驰。
她的脊背靠在男人胸膛,温暖而又十分有安全感。
天边渐渐有了晨曦,不远处的熟悉景象映入花不羡眼帘。
是京郊大营。
花不羡疑惑了下,“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其实她一点儿都不意外,祁元殇毕竟是王爷,哪能真的说走就走。
不过是让她散散心吧。
但这样也很好了,能轻松一刻是一刻。
祁元殇嗓音低沉,“你之前
不是让鲁尧给你寻地下河吗?前几日他往府里送信,已经找到地下河了,并且还有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京郊大营算是我的底牌,就算要走,我肯定也要安顿好这张底牌,羡儿,你能理解我吗?”
祁元殇诚挚而认真的一番话,令花不羡猛的瞪大了眼睛!
不是吧,他来真的?
“我……”花不羡解释的话刚酝酿出一个字,就被男人用食指抵住了唇,“不用说,本王知道该怎么做。现在,我们就先去解开地下河的秘密如何?”
话落,他的手上多了一件东西,令花不羡眼前一亮,“你怎么把它拿出来了?”
是那支鲁班狼毫笔。
一直被人们谣传得神乎其神的。
笔落到花不羡手中,祁元殇似笑非笑,“本王有预感,你肯定能解
开这支笔的秘密,反正无事可做,咱就解解看?”
说着,手心翻转,花不羡古玉头骨,被一个璎珞打在了里面。
祁元殇弯下腰,认真又仔细的给她系在腰间。
原来,他在太子府的时候张口要,是要给她做这个璎珞?
看不出,堂堂王爷还有这般手艺呢。
怪好看的!
祁元殇却说,“别太快感动,这种璎珞其实是一种古老的禁术,一旦绑住一个人,就生生世世休想逃脱。
羡儿,你就当本王自私,想和你生生死死,不管你愿不愿意,因为——我已经给过你机会。”
花不羡眨眨眼,他说的机会,该不会就是这段时间的放纵吧?
想着好笑,像祁元殇这般文可安邦、武能定国的强悍男人,重视一个女人,重视到不惜卑微
的使用禁术的程度,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她是不是也挺成功的?
她笑着,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好,我愿意,不用你愧疚!”
俩人在原地拥抱了一会儿,祁元殇忽的听到细碎的“咔嚓”声,仿佛什么微小机关被打开了。
他错愕放开花不羡,就发现发出声音的,是那支所谓的鲁班狼毫。
——细细的笔杆,突然从中间弹出四条手指长短,筷子粗细,黄铜材质的凸起。
“这……你解开了?”他觉得不可思议。
花不羡晃了晃手中已经完全不像笔的东西,“你猜猜这是什么?”
事实上,上次长时间的把玩之后,她就有一些诀窍了。
这次将其机关解开,便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在祁元殇苦思冥想时,花不羡还从其中扣出
了一枚弹珠大小的蜡丸。
蜡丸捏碎,里面又是一堆花椒籽似的红色小药丸。
她直接丢一颗进嘴里尝,却猛的被祁元殇掐住了下颌,“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红得滴血的药丸,怎么看都不像好东西。
她居然想也不想就往嘴里吃,祁元殇差点没三魂七魄都吓飞。
赶忙伸手从她嘴中将药丸捡出来。
花不羡笑不可抑,砸吧砸吧嘴,“祁元殇,你傻不傻?要真是毒药,我就算不吞下去,现在肯定也玩完了!”
下一瞬,她的唇骤然男人摄住,气息明显起伏,“本王不知道,本王唯清楚一点,那就是,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所以,他和她相濡以沫,共食一物。
毒药也好,补药也罢,只要和她一起,便没什么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