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好的喜庆氛围,一时间像镜子破碎了般,出现了裂缝。
几乎所有人,都好像在等太子和幽王翻脸的名场面。
今儿太子大喜,幽王故意送这样的礼物,纯属挑衅!太子如果狠一点,早可以将他抓起来问罪了!
见状,花不羡笑了声,主动承认,“太子殿下,我的错,其实您手上那幅肖像,不是幽王画的,而是我。”
她阴谋论的想,祁元殇该不会下一句,就会出卖她?
让她彻底将太子得罪,这样,想跑,就没那么容易了!
花不羡哼了一声,算计她?那就将他的路提前走了,让他无路可走!
“你?”太子着实没想到。
但他脸色不变,依旧愠怒,因为不管是谁画的,说到底
都挑战了他作为太子的威严。
瞧瞧,花里胡哨女里女气的,几个意思?
花不羡暗中叫苦,早知道是这样,她就不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也怪幽王这狗东西,心机真恶毒!
她哪知道,祁元殇若不是为了激她,才不舍将她的墨宝送给太子,哪怕只是胡乱涂鸦。
花不羡眼珠子转了转,解释起来,“对对,我就是故意这样画太子殿下的,因为我希望太子殿下长寿。
三界花神大家都听过吧?
不仅人长得天姿国色,雌雄难辨,还万年不老,青春永驻。
诗仙李白便被人们称作牡丹花神,除此之外还有林逋梅花神、苏东坡芍药花神,由此可见,花神不分男女,太子殿下天生丽质,
堪比花神!”
花不羡一席话落,全场鸦雀无声。
众人都没想到,她会如此为幽王开脱,纷纷内心确信,幽王夫妻伉俪情深,果然不假。
小吵小闹,终究还是在意对方的。
不然幽王妃何至于都耍性子离府了,还要在宴会上替幽王说话?
而且人家说的,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啊!
这不,太子一听当即就不生气了,反而将画拿了过来,“本宫真长得这么好看,可以和花神媲美?”
花不羡打定决心狗腿子到底,不让祁元殇目的得逞,“是啊是啊,绝对是,不然殿下您问在场宾客,看他们同不同意?”
宾客们,“……”
她这不是废话吗,谁还能在太子过寿时触他霉头?
太子体弱,这个生辰过了,还有没有下个都难说。
因而,一转眼的功夫,所有人都在顺着“花神”这个点,恭维夸赞太子。
花不羡扫了眼太子身旁的花锦绣,“锦绣妹妹,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是觉得大家说的不对吗?”
此时不上眼药,更待何时?
花锦绣袖中手指握紧,淡淡一笑,“瞧姐姐说的,我自然也觉得殿下丰神俊朗,器宇不凡,能成为殿下的良媛,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便以杯中酒,祝贺殿下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太子笑得合不拢嘴,“好,本殿的锦良媛嘴真甜儿。”
边说,接过花锦绣手中佳酿,一饮而尽,愉悦高兴丝毫不加掩饰。
如此这个小小事故便
算是过去了。
花不羡松一口气,暗中,递给祁元殇一个挑衅凶狠的表情。
祁元殇只是笑,低头饮酒,面色醉人。
众人都能看出,太子的心,早就不再酒席上了。
也难怪,佳人良宵,总是叫人惦念。
于是大伙儿都很识趣,没有待太久,起身告辞。
花不羡自然也要走,但众目睽睽的,祁元殇故意等着她,她也不好置他幽王的面子尊严于不顾。
等离开太子府有一段距离了,花不羡跳下马车,挥挥手:“祁元殇,我走了。”
后者不急不缓,抱着手稳坐马背,居高临下,“去哪?太子府?你一个人折返,有绝对的把握不被抓到?”
花不羡眼眸一眯,迷惑,他怎么知道自己要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