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卿放下筷子。
“好了,可以说了。”
耶律政不客气的手拆烧鸡吃,一点一国太子的形象也没有。
顺手还扔给楚晚卿一个鸡翅。
不知道是一贯如此,还是因为跟楚晚卿混熟了。
他边吃边闲话家常,讲故事一般。
“夜凉国段家的祖上,来自凌迟国。当年全家逃荒途径夜凉,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夜凉扎了根。我外公去世后,母后进宫一心辅佐父皇,跟凌迟国几乎没有往来,但段沣一脉一直跟凌迟国有联系。去年年底的时候,还曾想过让耶律齐和凌迟国公主联姻。”
楚晚卿琢磨着他的话。
“我大晋和凌迟国近十年没有征战过,突然发动战事很可疑。听你这么说,难道我爷爷这次会留在凌迟国,可能跟耶律齐有关系?”
耶律政态度模棱两可。
“我可没这么说,你爷爷的事情就要靠你自己查清了。”
楚晚卿斜了他一眼。
“这事应该不是秘密,你不至于让她们三个回避吧?”
耶律政笑了下。
“还行,不傻!”
楚晚卿无语翻白眼。
耶律政接下来讲述了段家从逃荒,到成为夜凉皇亲国戚的发展史。
楚晚卿听得目瞪口呆,可谓是叹为观止。
直到耶律政讲完,楚晚卿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这些可是花钱都听不到的豪门辛秘,你段家的祖宗,是真牛掰。”
耶律政无视她的调侃,从腰上取下一枚玉佩,放在桌上,推向楚晚卿。
“凌迟国不会无缘无故发起战争。此行只怕有人提前设好陷阱,就等着你们钻。到时候如果有难处,可以拿着这个,去城东十里香酒铺,会有人帮你们。”
楚晚卿惊喜极了,毫不客气的将玉佩拿起来。
“探子都有了,还说没来往?”
耶律政笑道:“我说我母后没来往,又没说我没来往。再说了,谁在别国还没个探子?回去问问你家战王,他在我夜凉和凌迟放的探子,不必别人的少。”
楚晚卿乍一听,新鲜极了。
好家伙,这就是间谍呀。
楚晚卿将玉佩收起来,奔着知恩图报的原则,她出去了一下,很快回来,手里拿着一卷画像。
“来而不往非礼也。来,你母后的画像还你。”
耶律政此行目的达到,坦然的伸手接过来。
“战王妃是个明事理的。”
楚晚卿:“要你说?本王妃什么时候不讲理过。”
耶律政笑了笑,
当场将画轴展开。
熟悉的美女出浴图出现在面前。
耶律政一秒收起玩笑的脸,看了几秒后,将画像卷起来。
“谢谢战王妃遵守承诺。画像是怎么到楚家军门口的,我很快会查清楚告知。”
楚晚卿是要查清楚,只是觉得以此为要挟让人家母子分离,有些不道德。
只是她有些好奇。
“你父皇为什么会画你母后出浴,这么隐私的图?竟然还传播了出来?”
这在古代,会被认为是对女子的亵渎。
耶律政将画轴放在手边。
“夜凉国没你们大晋那么遮遮掩掩,也没有女子不得见客,不得上朝堂发表言论的说法。夜凉国女子要是高兴了,穿着裸露都在大街上,都是很常见的。”
所以,一副出浴图根本不算什么。
楚晚卿再次震惊到了。
听着好像她的家乡,她好想去看看。
她都好久没有穿过露胳膊露腿的裙子了。
“那……”
楚晚卿想了想,注意力又回到了画像上。
“那你母后沐浴的木桶上,为什么会有我楚家军令牌的印子。”
耶律政愣了愣,眼神暗了暗。
“因为母后确实有一枚楚家军令牌,可能是画迹未干的时候,不小心印上去的。”
“不可能。”
楚晚卿想都没想就否定。
那令牌是楚家军利剑队伍的象征。
而利剑,是楚怀瑜接手楚家军之后,专门建立的队伍。
令牌也是在那之后打造的。
可楚怀瑜去夜凉国游历的时间,是在接手楚家军之前。
那个时候,他根本不可能有这个令牌,更不可能送给耶律政的母后。
耶律政听闻楚晚卿的分析,也是愣了一下。
“可我母后很明确跟我说过,确实是大晋楚家军的大将军,把令牌亲手交给她的。”
楚晚卿反应了好一会,恍然大悟。
“老头子后来还跟你母后,秘密见过。妈耶,老头子还挺风流的嘛。”
耶律政……
猝不及防垮下来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