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人。
那人慵懒地坐在十六人抬的步辇之上,正居高临下地睨着自己。
“九千岁……”陆相看着他,忽然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神色在瞬间几乎满是掩不住的仇恨。
是了,还有谁有这样的本事呢,能在南阳他陆家的地盘之上,行动悄无声息又迅疾如风暴一般地将自己的几百口人全部都掳走,却不惊动当地官府。
又还有谁与自己有这样的仇怨呢?
想必是因为自己证明了贞敏郡主不是皇帝陛下亲出女儿的事,激怒了他么?
又或者是皇帝陛下威胁了他什么,所以昨夜他才会再度穿上那多年不穿的衣衫,再次如一个卑贱的色供之臣一样,跳舞娱君。
裴炎看着陆相惨然失色,失魂落魄的模样,唇角勾起一丝诡谲的笑来。
他戴着精致宝石指套的修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搔刮着自己
华美步辇上的黄金扶手,金属相错的声音,既刺耳难听又冰冷,刺激着所有人的耳膜。
特别是陆相,只觉得这声音几乎可以说是刺心,他忍不住紧紧皱起眉头来。
但裴炎却仿佛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