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围魏救赵,转移国内矛盾,以获取更大权益的事,上辈子她也没少见,甚至有些谋划都是她一手操办。
裴炎睁眼瞥了她一眼,眸光幽幽,唇角弯起笑来:
“你这丫头若是个男人,本座一定让你进麾下效力,倒是个不错的谋士,一个小女孩家家竟然对朝野政斗都如此了解,为夫有时候不得不怀疑你是否真的只有十七。”
司空茉心中微微一惊,他果然早就怀疑了,不过……
她轻笑,随意道:“你答对了,其实我乃西狄之皇后,潜伏到天朝做奸细。”
裴炎嗤笑:“就你,还皇后,西狄皇后如今都入土多少年了?”
司空茉做了个鬼脸:“谁说不行,哪日里说不定我真成了皇后也不一定。”
裴炎眯眼瞅着她,忽然一手探入她的衣襟,笑得邪妄又放肆:“那本座就要好好地教训你这‘西狄皇后了,抓到女奸细是要给敌方将领侍寝的。”
司空茉原始说笑着,顿时脸蛋儿刷地红了,抓住对方的手:“你……你放手,不是说了晚上再……再洞房的么!”
“嗯,本座可有说过么?”裴炎看着司空茉的
脸儿娇红,他魅眸中波光微动,仿若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
她想要别开脸,却做不到。
他仿佛很满意自己对她的影响,另一只手勾住司空茉的颈项拉着她低下臻首,最后停在她的唇瓣上,留下霸道而缠绵的吻。
“阿九……”
“嗯。”
细微的喘息与呢喃在彼此的唇齿间留下细碎而甜蜜的气息。
司空茉只觉得鼻息间都是他身上极好闻的男子的味道,与幽幽惑人的香气,像一壶醇酒,让她有一种几乎沉醉的感觉。
迷迷糊糊地接受着细碎如温柔雨滴似的吻,身子软得几乎攀不住他的肩。
“阿九……”
裴炎看着怀里柔若无骨的小娇妻,迷迷蒙蒙含春带露,他幽深的眼底闪过浓艳的靡丽光明,低头吮上她的香肩:“让本座检查看看你偷藏了什么。”
司空茉有点子子迷迷糊糊地道:“才没有藏什么呢。”
她藏了什么?
裴炎低笑, “是么,小奸细,那本座可得搜搜。”
司空茉陡然瞪大了眼,一下子清醒过来,陡然发现自己的衣衫半退,她羞恼地捶打他:“不要脸!”
她居然被这个大妖孽勾引了,明明方才下定决心不让他得逞的!
“娘子过奖了,既然如此,为夫自然是要遵你的赞美的。”
“……”
两人正是纠缠得甜甜蜜蜜的时候,空气里都升起了暧昧的暖意,房门
却忽然被人扣响。
司空茉顿时一惊,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有人来了,糟了,一定是让你去迎客的司仪!”
哪里有新郎官连喜宴都不参加就急着洞房的,何况,新郎官还是个——‘大太监‘!
裴炎忙着享用自家小狐狸的温香软玉,头都没抬只懒洋洋地道:“别理他,再吵,本座就一剑砍了他!”
顺带长臂一捞,将刚刚钻出一点身子的司空茉又捞回自己的怀里,春雨似的绵密的吻又落了在司空茉的脸上,点燃一簇簇的小火苗。
司空茉眼神又渐渐如春融的一江春水一般慢慢迷离起来,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这样,抓住裴炎肩头的手指却又酥软无力了。
“咚!咚!咚!”那敲门的人见着里面无人理会自己,顿时像是恼火起来似乎的大力地砸起门来。
司空茉顿时又惊醒过来,这一次,她动作极其俐落地一巴掌把裴炎的脸推出一丈远,羞恼地道:“还不去开门,你真的让我明日不用做人了么!”
九千岁殿下正是兴致昂奋的时候,陡然间没了软玉温香,宛如当头被浇了一头冷水。
火冒三丈地一转身怒吼:“小胜子,你是活腻歪了什么,还不把外头那个杀千刀的东西给本座拖出去剥皮抽骨?!”
但是小胜子一向威风八面的声音这会子却莫名地带了一点子软绵绵的味道,吞吞吐
吐地道:“千岁爷……那个……那个……”
裴炎一向做事俐落,最恨人说话犹犹豫豫的,声音尖利之极:“那什么,你也想剥皮下来给本座当扇子么?”
扰他九千岁好事的东西,都是活得不耐烦了!
但是这一回,小胜子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苍老却深沉有力的声音带着怒气响起:“炎儿,你想剥谁的皮,你一个太监不要纵欲过度!”
炎儿?
纵欲过度?
司空茉忽然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裴炎的俊美无双的脸上不耐瞬间褪去,顺带多了一丝铁青色,他俐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