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静凉,司空茉伏在柔软的丝绸被子上,懒洋洋地望着窗外漫天星光,身边的人慵懒地轻抚着她光洁的背脊。
忽然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来,但她还是要问点儿杀风景的话:“对了,司流风最近那边似乎很安静呢,是在韬光养晦么。”
她一直觉得司流风那里安静太过,这么些日子,并不见他有太多异动。
不过今儿她送了他那么大一份礼,加上之前除掉秦大管家,从某种程度上等于是帮司流风将府邸里有可能掣肘他的势力都铲除掉了,估摸着他总该有点儿动作才是。
裴炎支着脸颊,嗤笑道:
“嗯,天理教已经被江湖各大门派都列为邪教,作为第一铲除之目标,若他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行事,根本用不着司礼监动手,自然会有人将他们全都消灭殆尽了。”
其实想起来之前那一场日月神教大杀四方、震慑江湖的戏,确实让他破觉满意。
“若是有机会,便真去当个东方不败的教主,遨游四方倒也比被拘在这破地方自在。”
司空茉闻言,忍不住想要笑的冲动,却不敢真笑出声来。
还真是没有比裴炎更适合当东方不败的人了。
今儿只差挥刀自宫一步罢了。
“你是在笑什么?”
身后忽然传来千年老妖狐疑的声音,司空茉立刻敛气屏神,换了个话题,以免自己忍耐不住,让那千年狐狸精看出
破绽来。
“我的师傅大人,您何必矫情呢,徒儿还真觉得没有比这朝堂之上更合适你站立之处。”司空茉转过身,顺带翻伏在他的身上,嘲弄地道。
有些人天生合适站在权力的顶点,就像每个人都有天赋一般,有人合适握着丹青妙笔走蛇于宣纸之上。
有人合适手握长剑,立于万人沙场之间;裴炎最合适的就是那种坐在黄金之椅上睥睨天下的样子。
说白了,就是孤家寡人的样子。
“我以为你会说那个合适站在朝堂之上的人是太子爷。”裴炎慵懒地地轻抚着她的一头长发,让她的长发在自己的尾指上缠绕成解不开的结。
司空茉被他恶劣的小动作扯得头皮似痒非痒,似疼非疼,眯起眼抱怨道:“师傅,我能说你颇有点儿醋儿精的风范么,别扯,疼呢。”
说罢,她伸手抢回自己的头发。
裴炎挑起剑眉,阴魅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
醋儿精?
这个欺师灭祖,不敬尊上的东西。
他轻嗤,又在她胸口的小包子上捏了一把,邪魅的一笑:“敏感处的适度的疼痛可会让人更舒服呢,要不要试试?”
司空茉一听他的话,没好气地在他胸口上也咬了一口:“没这种不良兴趣,我比较感兴趣,你到底打算让我嫁给什么人。”
她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细腻光洁的肌肤下充满力量的肌理隆起。
当初怎
么会没发现他是个冒牌的太监呢,这样的身段,怎么看也不像是太监能拥有的。
“我说了嫁给为师如何?”裴炎挑起她柔软的发丝,似非笑地道。
司空茉挑眉:“嫁给你好狼狈为奸是么?”
裴炎眸光里有隐约的流光飞逝,凑近她轻咬她细腻的耳垂:“正是呢。”
司空茉推开他的脸,看了他片刻,轻笑:“那就看师傅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能让皇帝陛下心甘情愿地把与自己所爱慕的女人生的‘爱女’嫁给一个臭名昭著的大太监。”
裴炎这厮又想做什么?
嫁给他?
这厮打算直接和她家那个便宜爹对上么?
“呵呵……”裴炎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把自己怀里的小女人压在身下,低语:“为师现在来教你一个词可好?”
司空茉眯起眼:“什么词?”
“任君恣意怜。”语毕,裴炎的薄唇也覆盖上她柔软粉嫩的唇。
司空茉倒也不拒绝,只是微微垂下眸子,揽住了他的肩膀,承欢雨露。
纵欲过度的下场,是一人早期神清气爽,一人晚起,腰酸背痛。
司空茉恨恨地瞅着千岁爷穿着华美骚包的朝服,优雅万分的款步离开,这才扶着自己的腰才慢悠悠地爬下床。
这他大爷的叫什么事啊,这骚狐狸根本是在偷练采阴补阳的邪门功夫!
何嬷嬷早早地领着白蕊端了热水盆子在房门外头伺候着,见着这情形,便直接打发
白蕊去小厨房拿早点去了,自己接过脸盆端了进来。
“小姐,你身子骨早年里亏得厉害,可要小心保养,年轻人都贪欢,却可要想着以后子孙福事才是正经的。”何嬷嬷把脸盆放下,拧了一把毛巾递给司空茉擦脸。
司空茉有些窘迫地低头,接了毛巾细细擦脸。
何嬷嬷看着司空茉不说话,脸上一片绯色,便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