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父亲五十多岁,他带着眼镜,一脸的精明之色。看他的打扮,看他的着装,并不是农民,像是体制内工作的人。
那父亲朝着李博阳跟刘涵点了点头。
李博阳跟刘涵也朝着他点了点头。
绿皮火车的座位,是让人面对面坐着,中间隔了张桌子。
不跟对坐的人打个招呼,一起坐这么长的旅途,还一直面对面的,就会很尴尬。
“你这一次好好考,争取考上。”
“爸,我考不上啊!”
“什么考不上,才考五次而已,又没到三十五岁,你还有大把的机会可以考公啊!”
儿子一脸不满地对他父亲说道:“爸,你不要一直逼我考公,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当什么官的!”
“愚蠢!”
“你这个人简直就是愚不可及!”
那父亲恨铁不成钢地对他儿子说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目光短浅的儿子!”
“我跟你讲,在我们夏国,最好的出路,不是做生意,是考公,是当公务员,成为体制内的人。”
“你以为范进为什么一直要去考科举!”
“只要范进考上,他的人生际遇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一下子从草鸡变凤凰!”
“你以为范进中举是讽刺小说吗?”
“有这样看法的人,不是太年轻,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也太小看范进了。”
“范进中举非但不是讽刺小说,而是励志的小说!”
“之所以,你们这些小年轻会觉得范进中举是讽刺小说,完全就是学校只让你们看到讽刺的节选部分。没有看到范进中举之后,他的后续发展。”
“范进在中举之后,他又考中了进士,成为了一省学道,那是什么官位?相当于一省教育厅厅长,正厅级别的干部啊!”
“对于普通人来说,能够混到正处级干部,已经是天花板了。”
“正厅级,那是多大的领导啊,在全国都是有名的人物!”
“范进考那么多年,你说不值得吗?你说不是励志小说吗!”
这人的话落后,整节车厢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他们的心里都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你看范进太疯癫,范进看你看不穿。
不少人都在心里面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于年轻了。
老父亲继续在给自己的儿子说教。
“在我们夏国有钱没用,有钱不顶事。”
“你有钱,你的兜里有几百万,又怎么样?被人给杀死了,你的家人还要求着人家给你调查,你是怎么死的,怎么被人给杀死的!”
“人家爱调查就调查,不调查就不调查,你能拿人家怎么样。”
“你在人家的面前,一点脾气都没有,你完全要看人家的脸色做事!”
“你要是当大官呢,你看看,那些刑警大队的人,哪一个做大队长的,敢不倾尽全力把案件给调查清楚了。”
“我们就拿这一次京山市商业局监事会主任被杀举例子。”
“黄主任被杀以后,整个京山市都热闹了,刑警大队的刑警全部都坐不住了,一波波的上层领导要求他们赶紧破案,必须破案!”
“他们在面对一波波的上层领导,没有半点脾气,谁敢不认真地查案!”
“你试试看!”
“你还要想方设法地去找足迹专家来协查案子!”
“额!”
李博阳跟刘涵两人面面相觑。
他们坐着看戏,居然吃瓜还吃到自己的身上来了。从这对父子的对话之中,也可以得出,京山市刑警大队是迫切想要将案子给侦破的。
也难怪京山市刑警大队不停地在催促他们赶紧来京山市了。
“呜呜呜,呜呜呜!”
绿皮火车进站了。
在京山市火车站外,正有一位身姿挺拔的中年人站在那里。
他有着威严的气场,让人不敢靠近他。
在他的身旁同样站着一位年轻人。
他退后中年人的身后,朝着中年人问道:“他们值得大队长您亲自在这里等吗?”
“当然值得了!”
“他们是有真本事的!”
京山市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徐杰说道:“我听说阴山市的刑警能够破案,可多亏了他们啊。”
徐杰的眼中充满希冀地说道:“他们或许也能协助我们成功破案!”
李博阳刘涵跟那对父子是同时出站的,徐杰望了过去。
“大队长!”
“大队长。”
杨苗在看到了徐杰以后,他小跑了过来,一脸讨好地对徐杰说道:“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老杨啊,我之前还给送过材料的。”
“哦,老杨啊!”
很明显徐杰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