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知道了,还有什么来者不善的。”白绫甩给她一个药方,“带点东西,然后,去翊王府找谢锦川,告诉他有好戏看。”
要是平时,她去叫谢锦川,谢锦川肯定不来。
可是她刚救了他的命,估计这会儿也不好意思拒绝她。
到了翊王府之后,果然是这样。
下人们原本听说有人找谢锦川,当即就要把人轰走:“不知道我们殿下昨天刚受伤,什么地方都不能去吗?要是殿下再受伤了,你们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然后一听来人说是景王府的,送信的是景王妃,顿时接了信,连滚带爬回去:“殿下,殿下,景王妃喊您出门,您快看看要不要去。”
谢锦川还在床上躺着呢,听到这话,顿时有点不可思议。
白绫?找他?
他们俩啥交情啊,白绫什么时候出门喊过他?
“殿下,景王妃昨日才救了您的性命,您看,是不是得去看看……”
谢锦川接过信,哦,过命的交情。
“悄悄地去?”谢锦川皱眉。
他要去尚书府,什么时候不是光明正大走门的,什么叫悄悄的去?
难道让他翻墙吗?
他现在
的身体……
“殿下,要不我跟您一起去,把您抱上去?”一旁的侍卫殷勤道。
“去去。”谢锦川觉得丢面子,穿好衣服,准备自己出门。
本就用个轻功,能难到哪去?
然后,又一封信送过来了,还是白绫让人送的,说是来的时候记得带上药。
谢锦川一看到那个药的名字,顿时就生气了:“带这种东西干什么?”
难道有人要给他下迷情药?
没有人给谢锦川下迷情药,但是有人要给白绫下迷情药。
这就是李婶儿专程跑过来,跟白绫告的密。
柳氏让人给白芷传话,将白绫叫回到尚书府,趁机往酒里下毒,再引人来看,只要白绫清白没有了,她这个王妃也就当不下去了。
没了白绫阻挠,她也就能从庄子里回来了。
白芷焦急的等着消息:“她来了?”
下人忙道:“来了来了,一来就进了李姨娘屋子里。”
白芷轻笑一声:“那就好。”
她虽然跟李闻香也有仇,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李闻香恨白绫入骨,这种事,让李闻香去做,也省的东窗事发,她再倒霉。
白绫进了李闻香的院子,她如今跟过去比起来,已经判若两人,再也没有了嚣张跋扈的样子。
“坐
上茶。”李闻香惜字如金,眼眸中带不了一丝情绪。
白绫看了看周围,丫鬟们挺多的,门也开着。
她得推她一把,让她赶紧下手才行,她还急着回府呢。
“这么多人,怎么好打扰我们姐妹叙旧呢?”白绫问。
李闻香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挥挥手,让所有人都下去。
等到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候,白绫端起茶杯,缓缓喝了两口:“要我怎么帮你,有话直说。”
李闻香脸色一变:“你看出来了?”
白绫纳闷:“你给我写信,不就是为了让我看出来吗?”
李闻香的信用了斜字文,首行首字,次行次字,以此类推,连起来是一句求助的话:“帮我个忙,我将柳氏杀人证据给你。”
李闻香拿出一包药:“这是白芷给我的,我没放。”
白绫又喝一口茶:“我知道你没放。”
要不她敢这么毫无防备的喝茶吗?
“我要逃出尚书府。”李闻香道。
白绫喝茶的手顿了顿:“你和白善的婚事是陛下赐婚,就算你逃了,你那兄长也会把你交回来的。”
“我不回舞阳侯府。”李闻香猛地站起来,踢倒凳子,嘴唇有些颤抖,“我决定了,只要能离开尚书府,哪怕让我一个人去流浪也
行,我继续待在这里,这辈子就毁了!”
从前她一直没有嫁出去的时候,虽然着急,却没觉得这辈子就毁了。
可是嫁给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当妾,她却觉得不跑就完了。
“我能怎么帮你?”白绫道,“我进门开始,所有的举动都被人盯着,我自己想做什么恐怕都很艰难,何况还要把你带出去。”
李闻香左右看了看,凑到白绫身边,小声说了什么。
“你就这样,制造混乱即可,剩下的,我自己想办法。”李闻香咬牙。
“你不恨我?”白绫问。
李闻香脸颊上的肌肉动一动,恨之入骨。
但是恨也没有用,她现在不过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妾室,她又不愿委屈自己去讨好一个老头。
只能先放下和白绫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