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他基本上都远远地跟在这些黑客们的后面。
一方面是以防万一，如果这些黑客真的出乎意料地冲到了密钥前面，路知行也可以抢先一步拿到密钥，让这些黑客前功尽弃；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能近距离观察这些黑客与虚拟空间中AI的战斗，查漏补缺，看看这些AI还有什么欠缺之处。
现在，黑客们已经集体消失了，这说明周一平那边多半已经有了进展。只是具体能干掉多少个肉鸡虚拟空间，能在线下抓多少人？这就不好说了。
路知行一边等着周一平打来电话，一边认真分析总结这次的测试结果。
是的，对于其他设计师来说，黑客入侵虚拟空间是一件相当让人头疼的事情，但对于路知行来说，这反而是一次宝贵的测试机会。
毕竟在玩家中，拥有黑客这样能力的人可不多。
当然了，像叶落这样的速通大神玩家，本身的操作或许比黑客强，但黑客的优势在于，他们有各种各样的工具可以尽可能地钻漏洞，虽然这本身是一种不公平竞争，但也算是一种更强的压力测试。
如果连黑客都能挡住的话，那就能确定这种设计是有足够上限的，再拿来给玩家玩，就非常稳妥了。
“有几个攻击动作感觉还可以再稍微纠正一下，总感觉没有发挥出全部的威力。
“方泰来的AI还是有点不太聪明，之前差点就被黑客给干掉了，这可不行，你可是个boss级的人物，不能拿小兵的强度来要求你。
“雕塑美术馆这边的场地有些太空旷了，感觉小兵的密度还可以再调整一下，分布不是很合理……”
路知行根据自己看到的问题，将一些细节又微调了一番。
而后，他刚退出虚拟空间，周一平的电话就打来了。
“知行，重大收获！这次我们不仅又干掉了六个境外黑客作为肉鸡的虚拟空间，也在线下锁定了几个境内黑客组织的位置，已经开始实施抓捕了！收获比上次还大！这次的钓鱼计划非常成功，黑客们简直算是自投罗网了！”
路知行沉默片刻：“等一下，组长，你还没说那些黑客具体是哪个组织的人呢？”
周一平说道：“哦，那些黑客还是ATE的人，只不过这次来的人比上次更多了！所以我们锁定到的虚拟空间也更多。”
路知行有些诧异：“嗯？还是ATE的人？”
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怎么还有人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啊？
本来路知行以为，ATE的人在《与暗同行》的虚拟空间中已经吃够苦头了，面对这样一个没什么特殊价值又很容易受苦的虚拟空间，应该是敬而远之才对。
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顽固？按理说，黑客们不该这么头铁才对吧？
路知行问道：“组长，这是不是有点奇怪？按理说ATE的这些人应该很清楚我这个虚拟空间的破解难度，怎么还会一而再地自投罗网？没有足够的利益驱动，他们没道理这么头铁吧？是我这个虚拟空间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周一平沉默了片刻，显然他之前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听到路知行这么一说，也意识到了情况有些不对。
“嗯……这么说来确实有些奇怪。
“伱的这个虚拟空间虽然比一般的虚拟空间要大一些，但这样的虚拟空间也不少，并不具备什么稀缺性和特殊性。
“ATE上次已经损失惨重了，这次他们的行动，可以解释为想报仇，想出一口恶气，也可以解释为他们看到虚拟空间发生了变动产生了侥幸心理，觉得自己这次能够破解……
“但不管怎么说，无利不起早，他们如此头铁地死磕这个虚拟空间，接连咬钩，光靠这些解释是不够的。
“难道……这背后还真有什么隐藏的利益原因？”
“……有其他公司的参与？”
这个结论其实并不难得出，如果路知行和周一平猜不到那才是有鬼了。
因为之前周一平就已经说过，黑客的来源可能就三个：
一种是极端黑客组织，会无差别攻击、盗取一切虚拟空间，这显然无法解释ATE的行为。
第二种是对虚拟现实技术比较仇视的大公司私下里养的黑客组织，第三种是一些公司假意盗取虚拟空间毁坏源代码、打击竞争对手的同时让黑客组织背锅。
而后两种，其实都是一些大公司控制的黑客组织所进行的游走在法律禁区的商战行为。
ATE虽然不是被一些大财团所豢养的黑客组织，但他们也是会接私活的。
无利不起早，这次他们在明知404工作室的这个虚拟空间不好攻破的情况下还来死磕，很有可能是有其他公司的参与。
周一平问道：“404工作室……最近有什么竞争对手吗？”
路知行想了想：“如果非要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