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大压小猜了个单双,是豹子是一二三,买好了松手吧您!”庄家又是一通喊,焦恩冲着虎子一挑大拇指,没再去猜数赌花,把钱压在了“大”上,还是只有十几文。虎子也还是跟了十个铜钱,下在了大上。
旁边的人见了焦恩先下了注,却是纷纷去买小和别的花色了,只有零星几个人押的是大。虎子一看乐了,明白了一些。
“买定离手了您!”开骰盅,“一二四,一二四,七点小!划盘分钱,各拿各的。”
果然,又是不中。一回两回算是巧合,可看周围人的样子,这不是一回两回的事情了。运气这个东西很难说,最是玄妙变化无常的,而且还分什么事情。比方说一个人官运亨通,却一直没有桃花,就可以说这个人在官场运气好,情场运气不好。
现在看来,这个叫做焦恩的,赌运似乎不大灵光。这样一来,虎子也就明白了为什么,作为赌场的东家,他却能在自家的盘口赌钱,而不被旁的赌客厌恶了。一来是他赌的不大,每次出手都不过十几文钱,十分克制。二来就是他逢赌必输,旁人跟着他下反注,虽说赢的特别少,可至少不输。
想到这里,虎子就更加疑惑了。他实在是弄不明白,焦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太像个人了,有脾气有人性,有自己的爱好,有亲近认识的人。可虎子敢肯定,这真的不是个人!
妖精幻化人形,在人世间取得了身份,常年生活甚至于成亲生子的都有不少。只要没有戕害人命为非作歹,大部分修士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尤其是在关外,只要不作恶,没人会伸手。可没听说过哪一个活死人,能做到这个份儿上。
就这么陪着又押了三四把,虎子也没说话,一拍桌子转身就走,像极了是输不起的样子。焦恩还在后面吆喝:“小兄弟我看你挺有眼缘,有空常来玩啊!”
赵善坤和那个领路的跟在虎子的身后出门来,找了个正经吃饭的地方落了座,一人要了一碗疙瘩汤。一边吃着,虎子一边问那个领路的:“那个逢赌必输的,确实是焦恩没错吧?”
领路的点了点头,说:“那个就是焦恩,我以前曾是见过一面,不会认错的。您也听见了,那些做活的都管他叫东家,肯定是他没跑了。小道长,您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那人有问题。”没等虎子说话,赵善坤先开口了,“你们东家的猜想可能是真的,原来三大家的另外两家,估摸着,就是这个焦恩用什么邪法害死的。”
“哎呀!”那个领路的压着嗓子惊叫了一声,“您……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可是有什么办法对付吗?”
“怎么看出来的?”赵善坤呵呵一笑,说,“你跪下冲我磕三个头,拜我为师,入得我门,我就教给你法子。”
“别胡说八道!”虎子厉声道,“哪来的毛病?你还没有出师收徒的资格呢。更何况咱们鬼家门什么人都收啊?什么法子都往外传啊?”
那个领路的一听,只能是苦着脸赔笑——他接这句话不是,不接这句话也不是。
虎子喝完了碗里的汤,问那个领路的:“人,我们先见了。可还不敢说,那些孽是他造的,这件事还要往下查。我问你,你们可是知道这个焦恩,住在什么地方?”
“他有个家。”领路的说,“离这家赌场不远,他有个小宅子,里面家丁仆佣就几个人,有两房姨太太,没有正妻。怎么着?您二位,要去探查一番?不过我估摸着,就算是去了,你们也得扑个空。”
“怎么讲?”虎子问。
那领路的又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些,说:“焦恩不光好赌,而且十分好色。近一段时间,几乎夜夜流连春风苑,根本不回家。”
虎子一愣,心说不对啊!这个焦恩,还能人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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