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自然不甘心。
“太子妃,奴婢可是淑妃娘娘送来的人,太子妃太子妃这么处置奴婢,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不如太子妃先禀告淑妃娘娘、且看淑妃娘娘怎么说。太子妃贤良淑德,想来必定很是敬重淑妃娘娘、看重淑妃娘娘的意思呢”
谢云姝笑道:“哦?你的意思,你在本宫跟前出尔反尔胡言乱语,本宫还罚不得你吗?淑妃娘娘在你眼里是个不遵规矩之人吗?”
“奴婢没有这个意思!”
“那可好,还不下去?”
“太子妃!”
“淑妃娘娘既然把你赏给了本宫,你便是本宫的人,本宫处置自己的人,天经地义。何况你有错在先。本宫身边可容不得这等心口不一、张口撒谎之人。你若不是淑妃娘娘赏赐的,就凭这本宫便早将你打发到庄子上做苦役去了,哪里还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难不成本宫身边还会缺人伺候、非你不可吗?”
“.奴婢不敢!”
“带下去吧。”
“是,太子妃。”
尤姑姑不由分说把人拉了下去,东宫院落房舍无数,挑了处花园东北角偏僻之处,将人软禁其中,让她好好练字去吧。
尤姑姑会打发靠得住的婆子守着,保管她翻不出什么花样。
这如烟倒是有些手段,对着尤姑姑谢了又谢,还偷偷塞了个荷包在尤姑姑手中。
离了那院落尤姑姑打开荷包一看,两颗拇指大的滚圆珍珠莹莹生辉。她不禁“嗤”的一笑。
她倒是真敢送。
她却不知这样的大珍珠,像她们这些下人根本不能拿,拿了就是犯禁,若是被查了出来是要吃板子的。
尤姑姑将珍珠回明了谢云姝。
谢云姝命安彤连那荷包一块收了起来,笑道:“这东西在姑姑手中不妥,本宫便收下了,赏姑姑五百两银子吧。”
尤姑姑大喜,忙跪下叩首:“奴婢谢太子妃恩典!”
正经主子赏赐的东西,光明正大,拿得也坦坦荡荡不亏心,不比那破珠子强多了?
太子爷回来,便知晓了此事,见自家媳妇儿闲闲自得并没有迁怒自己的架势,太子爷暗暗松了口气,这就好、这就好。
“姝儿如此处置甚好,她们都没资格做主孤身边有名分之人,父皇答应了孤待孤嫡长子出生之后才会考虑这些,到时候孤自有别的法子推脱。她们能送的不过是宫女罢了,拘着她们便是。也别叫她们太闲,弄些针线活叫她们做吧。”
大婚之前太子爷便设法在父皇哪里得了承诺,前阵子借着方小柔的事说了几句,父皇更是感慨不已:那些女子没一个安分的,无不恨不能搅合得东宫一团乱,幸而那方小柔不曾被他收用,否则,岂不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父皇更不会轻易提及此事了。
太子爷想了想,又向谢云姝加了一句:“下回三妃再有人给你送宫女,把人交给我吧。”
谢云姝似笑非笑“哦”了一声。
太子爷涎着脸蹭过去抱着她笑道:“姝儿别吃醋,孤没有别的意思,这人总叫你处置也不太好,孤亲自处置了更名正言顺。”
省得传出什么他媳妇不贤的话来。
谢云姝“扑哧”一笑,“还是太子爷想的周全!”
“那是自然,三妃肚子里什么弯弯绕绕,岂能瞒得过孤?孤十岁的时候她们便不能在孤这儿玩心眼了!”
只不过那时候他还小,小孩子的话大人不会听的,只会说小孩子任性、小孩子胡闹、小孩子脾气不好太骄纵,所以,他懒得跟她们计较。
没几日,终于到了柳雪芝与方慕廷成亲之日。
谢云姝、宜兰郡主作为闺蜜,亲自前往柳家送嫁。
柳雪芝风风光光出阁,好不热闹。
方指挥使唯一的儿子娶媳妇,方家更是热闹非凡,往来恭贺道喜的宾客如云。
太子爷不便亲自去,但因为谢云姝与方家的关系,他也送了一份很是厚重的贺礼。
柏三郎与方慕柳已经定亲,大舅哥娶亲,理所当然上门道贺。
柏家自然不会让他一个人去,那太不礼貌了。柏大夫人夫妻二人也一起去了。
柏二郎心高气傲,自不会自讨没趣,原本是最爱热闹的人,那日也没去。
不知不觉,他逛到了鼎食记。
他讨厌极了这个地方,就是这个地方让他丢脸,让他生生被柏三郎给压了一头。平日里见了这地方,他是绝对不会进去多看一眼的。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早就把这地方给毁了。
可惜,他办不到。
他老子声色俱厉警告过他,不许他再打鼎食记的主意。
今日他看这鼎食记越发不顺眼,冷笑着踏脚进去。
掌柜的本来不认识他,但他来找过事儿,加上柏三郎的关系,现在也认识了。
见这位骄横纨绔踏入酒楼,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