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一僵,使个眼色,殿中伺候的太监宫女齐齐行礼退下。
“可是出什么事了?”
对于儿子,淑妃那是相当关心关切,毕竟,儿子关系到她将来当太后还是太妃。
大皇子:“腊梅园的事儿儿子已经处理干净了,母妃便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什么!你——”
淑妃气得胸口痛:“你这是干什么?你帮太子妃?”
大皇子道:“年下宫里发生这等事终究不吉,父皇知道了定会不快。母妃统摄六宫,到时母妃也有错。况且,此事即便将太子妃牵扯进去,她也能全身而退,对她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何必多此一举呢?”
何必多此一举?淑妃险些给气笑了!
“你——老大,难不成你心里还念着那谢氏?”
“母妃胡说什么!”
“哼,本宫倒巴不得是胡说了,既如此你为何帮她?”
“我没有帮她,只是母妃没必要这么做。”
“你怎么知道没必要?本宫压根就没想过仅凭此事便能将她拉下马来,但她如此可恶,本宫不给她点教训,如何出这口气?你搅合了本宫的安排时可有想过你外祖一家?可有想过你表妹因此名声坏尽、你舅父丢官免职!涵儿,你太令本宫失望了!”
淑妃越说越气,捂着胸口喘气。
大皇子怔了怔,他没有想那么多,当时下意识就这么做了。
可即便时光倒流,他——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改变主意。
“外祖家的事分明是太子的手腕,凭她绝无可能做的如此干净,让人抓不到半点把柄!再说了,若不是芳菲任性胡来,也不会——”
“住口!”
淑妃颤声道:“你、你是要气死本宫吗!”
“儿子不敢,”大皇子站了起来拱手施礼,苦笑道:“母妃,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太子妃大婚之后每次进宫都有事故,您真的觉得父皇不会怀疑什么吗?父皇生平最痛恨旁人算计,母妃不会不知道吧?”
淑妃一噎,冷笑道:“太子妃自己与皇宫八字不合,因此回回出事,也是她自己没本事无可避免,怨得了谁?且别说皇上会不会这么想,即便会,也更会责怪太子妃自己没本事!”
只要皇上对太子妃生出不满,她的目的照样达到了。
太子妃若是连这么点儿小事儿都解决不了,她凭什么当太子妃?
大皇子又道:“可今日儿子在御花园碰见太子妃的时候,她分明胸有成竹,即便儿子不帮忙,她也未必没有法子。年下了母妃便暂且不要做这些吧。即便真要做什么,咱们的对手不是太子吗?”
淑妃冷笑:“太子与太子妃本就是一体,不分彼此!太子天性狡诈滑不留手,又有你父皇心眼儿偏到天边,何必与他硬碰硬?”
大皇子无言以对。
淑妃目光锐利,咄咄逼人:“你老实告诉本宫,你、你对那谢氏——”
“没有!儿子是那么蠢的人吗?她既然已是太子妃,无论太子将来如何,儿子与她都不可能有任何可能。”
淑妃冷笑:“你自己明白便好!本宫警告你,切莫乱来,若是在这上头栽了,本宫可真是白养了你这么些年了。”
“你回去吧!”淑妃不想再看见他,没好气道:“本宫警告你,往后本宫再做什么,你不许插手!否则别怪本宫动真怒!别忘了你自个的身份!”
大皇子心乱如麻,默默施礼,离开了钟粹宫。
站在宫殿外台阶上,大皇子抬头看着眼前的虚空,目光有些茫然。
天地良心,他帮谢氏真的没有多想,就是下意识那么做了。
只是,为什么会这么做,他也不知道。
有些道理他明白,有些事他绝对不会承认,因为他自己都觉得荒唐、不可能,可
谢云姝将如烟带回了东宫,安彤等都吃了一惊,看如烟的眼神自然不怎么和善。
淑妃娘娘可真是操心,太子妃与太子爷大婚尚未过半年,淑妃娘娘便赏人了。若先皇后在,但凡是个明白人,便不会这么做。
谢云姝笑问如烟:“你的字写得如何?”
如烟一愣,陪笑道:“回太子妃,尚可。”
如烟有些得意,琴棋书画她可是都擅长的,腰肢柔软,跳舞也跳的好。当然了,腰肢柔软可不止有跳舞跳的好的妙处。
谢云姝微微挑眉:“尚可啊,这可不成!本宫身边正好缺个精通文墨的,本宫看你聪慧伶俐,有心抬举你。这样,你先去练字吧,待把字练好了,本宫自有安排。尤姑姑,给她一处单独小院,不许旁人打扰,让她好好专心练字。”
如烟脸色微变,急忙改口:“太子妃!奴婢的字其实写得极好!”
“好了,无需如此急功近利!下去吧!”
“可——”
尤姑姑抓着她手臂往外一扯,沉声呵斥:“姑娘别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