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煜明思索一瞬,连忙道:“除了信号烟花和信鸽,我们还用浓烟和笛声传播信号。”
何心然一听,浓烟不就有现成的吗?
褚煜明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又道:“只是浓烟的程度代表不同的信号,如今这般浓烟恐怕不能传递有用的信号。”
何心然点头示意明白,“那你有笛子吗?”
褚煜明:“……”
谁加上战场带兵打仗,随身带着笛子?
何心然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正想问还有没有其方法,便见褚煜明挥剑砍下一节竹子,不多时便制作成一个简单的竹笛,放在唇边轻轻吹了起来。
笛声悠扬悦耳,风吹动褚煜明的衣摆,徒增一抹俊朗飘逸之感。
何心然微怔,没想到褚煜明吹笛竟然这么好听……
笛声没过多久,不远处便传来脚步声。
然而从城中出来的不是容沛他们,而是敌军!
身后赶来的才是天都士兵!
这下好了,两方人马都招来了,这不打也得打了。
容沛急匆匆前来禀报:“王爷,情况有变,温军师说城内有陷阱,所以属下与邢将军便自作主张带兵撤离了,如今是否再带兵攻入?”
“不必了,继续撤退。
”
褚煜明一听,心中猛一松。
温仕初果然没让他失望。
何心然的面色依旧凝重,她还是觉得危机没有解除。
“煜明,快让将士们撤退到五里之外,此事恐怕不简单。”
“好。”
褚煜明立即下令,容沛和邢烈立即照办。
门内的北夷兵面面相觑,为首的将军甚至带头嘲笑起来。
“传言天都士兵骁勇善战,无惧无畏,如今见到我们却便成了缩头乌龟,连门都不敢踏进来了?”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哈哈哈,说不定是见到我们北夷皇城如此强大,吓得腿软了吧?”
“我看是被我们的火药吓的……”
各种嘲讽侮辱的话传来,邢烈一咬牙,扛起大刀就冲了过去。
“你们这些狗杂碎,再多说一句,信不信老子把你们剁碎了喂狗!”
温仕初不知从哪个角落跑出来,连忙拦住了他。
“他们就是故意刺激你,不要上当!”
然而温仕初毕竟是个文人,哪里比得过常年习武的邢烈?直接被对方带倒在地。
但他还不放弃,硬是抱着邢烈的小腿大喊:“别冲动,他们这是激将法,你要是去了就上当了!”
容沛等人赶紧上前帮忙,这一幕惹
得北夷兵嘲讽的声音更大了。
邢烈气的咬牙切齿,可偏偏所有人都拦着他。
“够了!”褚煜明一声冷喝,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邢烈,撤退。”
“王爷,不可啊!他们如此羞辱我们,我们就这样退缩,岂不是太窝囊了!”
他性情本就易怒,被敌军这么一激,更忍不住暴脾气了。
管他什么激将法,管他什么陷阱,他先把那个将军的脑袋砍下来再说!
因为太过气愤,邢烈便口不择言起来。
“王爷,末将知道您思虑长远,心胸宽广,但也不能因为何姑娘一面之词,就影响我们的大计啊!”
此话一出,更引来北夷兵的嘲讽。
“原来他们天都要依仗一个女子来作战,怪不得如此窝囊哈哈哈……”
忽然,那个士兵的声音戛然而止。
没有人注意到,刚才一枚细小的银针,是怎么射到他的脖子上的。
他拼命捂着脖子,却发不出声音了。
他向其他士兵求救,然而没人看出他的异样。
何心然擦了擦手,转头看向邢烈。
她神情淡然,丝毫没有因为邢烈过激的言语影响心情。
“邢将军有所质疑很正常,毕竟我只是一介女子,人言微轻
不值得信任很正常。”
邢烈嘴唇微张,对自己刚才的话也有些后悔。
“不过没关系,如果你觉得对方侮辱了你,你尽管去杀,只是因此丧命,影响的可不只是你自己,而是整个天都军队。”
“还请邢将军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一军主帅若都如你这般冲动易怒,你觉得还有胜算吗?”
邢烈一张脸瞬间涨红,冷静下来的他只觉得后背都被汗浸湿了,心中油然升起浓浓的愧疚和悔意。
“何姑娘,刚才是我冲动了,在此给何姑娘赔个不是。”
何心然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没有说原谅,也没有说不原谅。
“现在可以撤退了吗?”
“是。”
邢烈赶紧下去安排了。
北夷兵见状有些急了,又开始激他们。
“就这么走了?一群怂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