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背地里却在互相试探着。
南宫雪摆明了就是在问卢元通是受谁指使过来的?
她当然知道,凭借南华县黄海贵的职位和官衔,绝对不可能叫得动刑部侍郎卢元通。
所以,肯定有更高级别的人物教他这么做的。
卢元通笑了起来,最后解释道:“南宫大人,我猜您一定是平日里审案审太多了,怎么遇到同行都开始审问起来了?”
“我是因为昨日南华县的黄县令派人写信给我,说神捕司大费周章在他张家庄抓了人,很是不解,特地让我来弄个明白。”
“可是我来了之后,发现薛千户并不配合,他没有告诉我到底在调查什么,这才导致了两人之间的分歧。”
南宫雪听着他的漂亮话,便直接说道:“既是如此,恰好我也知道这个案子,那我与你说个明白。”
“这个黄守成涉嫌与大夏卧底有关,所以我们特地带他回来调查,这样的解释,不知道卢大人可否满意呢?”
听到这,卢元通知道,这家伙在瞎编。
可是,哪怕他知道南宫雪在瞎编,他也不能做什么?
因为神捕司的设立,就是为了朝廷的稳固。
在所有机构面前,一旦涉及大夏国的卧底,全部都得给神捕司让路。
哪怕是刑部。
所以卢元通没有办法,听到这句话后,他也只好说道:“既然如此,那神捕司联合办案,也合情合理。”
“那就有劳卢大人帮忙写一封申请公文了。”南宫雪拱手道。
“自是应该。”说着,卢元通便离开了。
等他走后,郑钧告诉薛牧,当时他的脸很黑,像是吃了瘪一样。
薛牧则问着南宫雪:“南宫大人,以大夏卧底这个罪名抓黄守成没有问题吗?”
“我们只是涉嫌怀疑他罢了,至于是不是真的大夏卧底,审过之后便知道,但是如果他还犯了其他的事,那么一样受到大庆律法的制裁。”南宫雪解释道。
薛牧听后,倒也夸赞起来:“还是南宫大人有法子。”
南宫雪脸微微红着,随即问道:“对了,那家伙有没有招?”
“还没问。”薛牧回答。
说着,南宫雪便走进了牢房里。
其实早在刚刚,黄守成已经听到了卢元通和他们的对话。
原本他还以为自己的表叔找来了靠山,要放自己出去。
结果没想到,那女捕快来了后,嘎嘎一顿猛。
自己的靠山竟然灰溜溜的跑了。
这算啥事啊?
如今,这个女捕快和那瞎子还走进自己的牢房里。
黄守成一时间有些害怕,他不知道自己等会有怎样的遭遇。
正当他紧张之余,南宫雪小声的问道:“需要我来审吗?”
薛牧摇摇头,表示自己能行。
南宫雪也想看看薛牧如何审犯人,便在一旁等待着。
只见他却从旁边的火炉中,拿出了一个烙铁。
直接把烧得通红的烙铁,放进了旁边的水中。
滋滋滋的声音,一下子让黄守成毛骨悚然。
仅仅只是这个动作,便吓着他七魂不见了六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薛牧这时看向他,随后问道:“说说。”
“说说什么?”黄守成惊慌道。
下一秒,薛牧又把另一块烙铁,放进水中。
同样的声音再次响起。
只不过这一次,似乎更加大声。
“说说你知道的,我们想知道的。”
原本黄守成还想装傻充愣,但是看着那剩下两块通红的烙铁,他一下子害怕起来。
这要是烙在自己的身上,估计不死也要丢半条命了。
黄守成只好问着:“大人伱想要知道什么,我都说。”
“张家庄的田地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么多村民的田地和他们地契上的公文数据不一样,都比纸上的数字少了几分地。”
黄守成听着薛牧问的话,他显然有些支吾。
似乎不想说。
薛牧知道,这家伙不来点硬的,是不会开口的。
于是他把刚刚过水的烙铁,直接戳在了黄守成的大腿上。
虽然已经过了水,但那烙铁仍然有着比较高的温度。
黄守成本就没做过什么糙活,细皮嫩肉的很,哪怕过了水的烙铁,戳在他的大腿上,仍然疼的哇哇大叫。
“啊啊啊!!救命啊!!”
黄守成大喊了起来。
薛牧随即把烙铁放下,问着身后的郑钧:“刚刚我戳的位置是哪儿?”
“戳的是大腿。”郑钧回答。
薛牧便转头,看向黄守成,解释道:“不好意思,我看不见,我本来想戳你肚子的。”
黄守成:
他的额头已经布满了豆粒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