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便颤颤巍巍的拿着那杯水,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传来了一个老头子的声音:“谁来了?”
老妇人回答:“是官差来了。”
老头有些纳闷:“昨天下午不就来了吗?怎么今日还要来。”
老妇人立即细声的打断道:“不是一伙的,你别说话了。”
这些对话,南宫雪没有听见。
但是薛牧作为听力极好的人,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等老妇人重新出来后,薛牧便好奇道:“这里屋房间,住的是”
“那是我老伴儿,他长年卧病在床。”
或许是心虚,老妇人转移了话题说道:“莫管他,你们喝茶、喝茶。”
薛牧点点头,喝了一杯水后,随后又问了起来:“对了,我听说除了我们之外,昨日还有其他的官差找了你们是吗?”
老妇人一听,果然有些慌张,她尴尬的笑了笑:“大人您,您这是听谁说的呀?”
“我是听隔壁人家说的,不知道官差来了你们这没有?”
老妇人见状,似乎还想瞒着薛牧,便回答着:“没有没有。”
南宫雪看着她,发现她的神情慌张,知道她可能在说谎。
于是便问了起来:“老人家你不用怕,我们是从京城来的,你只要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给我们,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老妇人听到这句话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的手甚至还哆嗦着。
薛牧安慰着:“如果是衙门那边的官差来了,那你大可放心,因为我身旁这位大人,他的级别可要比那黄县令高多了。”
这话一出,老妇人便抬起头,有些惊讶的问道:“这是真的吗?”
南宫雪点点头,并且保证道:“这个您可以放心,我可以保证您的安全,而且我们的对话绝对不会泄露出去。”
老妇人似乎有许多想要说的话,她最终开口道:“昨日下午衙门那边来人了,他们和我们说如果有人来询问张百盛的事情,就要一问三不知,不然的话,到时候明年开春就要多收一成的粮食。”
听到这话,南宫雪皱起了眉头,她随即问道:“是南华县的官差吗?”
“对的,就是咱们县的,黄县令的手下。”提到这个黄县令,老妇人的心里似乎还有些愤怒。
薛牧便问了起来:“老人家,要不您和我们说说张百盛这两天的情况,或者有没有发现异样?”
老妇人摇摇头:“其实我们这里街坊们都很团结,很少有矛盾的,张百胜昨日不在家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开始讨论了。”
“昨日你们竟然知道张百盛他们不见了,那你们没有报官吗?”南宫雪问道。
老妇人叹了一口气:“他们那些官人,怎么会帮我们这些平民找人呢?”
南宫雪听着她说的这句话,倒也觉得合情合理。
毕竟这些人也算是蛇鼠一窝了,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平民的失踪而去寻找。
薛牧想起了什么。
他问了起来:“对了,那个黄县令为人如何?”
“他就是一个坏人。”老妇人二话不说回答着。
这时,房间里传来了老头子的声音,他喘着气说道:“你你莫要说这些。”
老妇人生起气来:“我怎么说不得了?我现在半只脚进棺材了,我还不能说?!”
“说了这些,他们迟早会找我们麻烦的。”老头子有些无奈道。
南宫雪这时说道:“放心吧,我会保护你们安全的。”
“可是你们终究会离开,到时候他们就有各种手段来整我们了。”老头子似乎很熟悉黄县令的手段。
老妇人显然比老头子要血性许多,她咬着牙,眼睛通红的说道:“当初我们的姜儿,不就是给他们欺负的受不了,最后跳河死的吗?”
“别说了。”老头子提起这个名字,似乎更加伤心。
“我就要提。”老妇人擦了擦眼泪:“当时那个大人明明和我们说田地大小不对,结果姜儿去找那狗县令理论,却被他杖打了四十大板。”
听到这,薛牧立即问道:“是哪一个大人?”
老头子连忙挣扎着想要起床,但是一激动,又不停的咳了起来:“不能说,不能说!!”
老妇人立即进了房间,扶着他,安慰他道:“放心,我不会说的。”
老头子见她保证后,这才稍稍喘过气。
老妇人又再一次走了出来,她摇着头说道:“我们不能说。”
“是不是徐阶徐大人?”
听到这句话,南宫雪不可思议的看向薛牧。
老妇人更是惊讶:“你,你怎么知道?”
房间里的老头子也坐不住了,他喘着粗气:“你,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大人的名字?”
薛牧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是不是你们的田地要比公文上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