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浪嘻笑,刮她鼻头一下,“你个小馋猫,总是谁都想着。”
小武却想到了,一颗不足以,可吃得多了就?只会在分量上起作用,还是?
他弯腰拱手算是赔礼,没说话也没抬头,窦浪好像就懂了,“哎!把话说清楚?哪跑?”
但小武急呀,一捻脚飞出门,一搭手跳下楼。
心儿搂过姑爷脖子哄道:“夫君别急,等我一下下,咱也瞧瞧去。”
饭时到了才上了一二,四道菜?汤还没来,老爷稀奇地问:“今儿是怎么了?慢吞吞的。”
祈丙弯腰答:“回老爷,今早勤婶身子微恙,这帮厨娘都手忙脚乱的,我这就去催一下。”
老爷摆手,“算了,都饱了。”夫人擦完嘴丫一笑接话:“哎呦看来这是擎等着喝上一口我亲手泡的玫瑰花茶溜溜缝呢,还不直说?”
老爷嘿嘿一笑,搂过夫人肩头,“哎呦夫人啊我哪舍得劳动您呢。”
祈丙紧忙低头,关门蹿出去,竟见祈丁又跑来:“老爷,小武哥说有事报给您。”
到了《德义堂》听小武一说这来龙去脉,气得老爷拍案而起,还先拎来祈丙瞧瞧,亏得没什么大事,才指着小武的脑袋开训:“啊?就你眼睁睁瞧着了,是吧?这回怎么样?”
小武跪在堂下挺得直颤颤,小眼睛吓得眨巴眨巴的。
他反反复复想了多少遍,可这个李老板是怎么随手下药的?竟还是不得其解。
“还说什么每每吃他家糖果都平安无事,我问你哪个每每能顶今儿的日子过?”
老爷这嘴啊开了堤坝的江河一样,就没想过停一下。
小武也就想到上一次,又上一次……哪回都是那么个纸袋子那么个糖勺子瓶瓶罐罐该在哪个位置连什么顺序盛进来的他都清楚得很,真的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
“那你给我说说吧这回是怎么就出了事?啊?”
老爷又喝他,小武只一颤,没脸抬头,不敢答话。
老爷说下去:“什么时候叫你们吃糖啦?打小到大没管过你们是怎么?”
小武禁了禁鼻头,光吃糖挨过多少回罚,祈丙也吓得晃了晃身子,巴不得没他什么事。
“你嘴馋,还说什么要哄着心儿高兴?我看大小姐要真有个什么大病小情你怎么办?”
老爷架起连珠炮,轰的小武心头一紧一紧的,咬了唇肉还是没话可答。
还好祈丁去请两位少主,估计快到了。不看一眼?老爷怎么放心。
“而且护着心儿现在多关键呀,你不知道?武乐书。啊?”老爷又问。
小武点头一下,知道。他当然知道。
“亏你还好意思说你明明先看出来他是二爷的人,你还真就能轻信于他?”
老爷不可思议,小武也羞臊的满脸热辣,羞愧难当。
真的只凭眼见了,是我把人想得太复杂了,我还以为邹荣光出手一定事半功倍,怎么都没想到他会当着我的面……而且居然还就只下了泻药,这么打草惊蛇真都白瞎了他那双神不知鬼不觉的巧手。自相矛盾成这样,小武还是想不通。
可实际上呢,他想得正对。
二爷成功把小武引到五爷对立面,就足够了?那可不止!
他出手是直奔心儿去的,下的也不是泻药,而是一种慢性烈毒,能从内里毁了身子根本用不上月余。再说那些发钗和胭脂水粉啥的,哎呦喂!
只不过心儿小舌头尖一碰就辩验出来了,更是小计谋顺手拈来,叫大家伙都分了尝尝。
却在昨夜的伙食里悄悄加了点什么给几人服下,两毒交战才使得今早几人都拉了肚子。
这不直到这会了,心儿还在挨个试脉,确保万无一失。以毒攻毒?心儿玩惯了。
可她要让小武想到的是不是这一点呢?
“人家用你想明白要怎么对付你吗?啊?就这样针尖对麦芒的直接来不行吗?非得像你那道道儿在肚肠子里头绕多少个圈呀?这你不也慌了吗?穆宅今早乱没乱?你说!”老爷滔滔不绝,小武屏气敛息,额头渗出汗珠。
“你还以为守护一个宅子那么简单那么易呢?送到你手边上来的,你还真就都敢接呀你?啊?瞅没瞅着你错一个眼珠多少人得跟着丧命都能?啊?就能这么掉以轻心?你真的是该……”老爷高扬巴掌举过头顶。
小武吓得眼睫毛都没敢动一下,祈丙急得啊啊啊在嗓子眼打转不敢喊出声来。
还好姑爷一脚进门大声央告:“哎呦爹呀别急啊您,小豆子在这呢好好的,心儿也来了您快瞧一眼。”
老爷一听哈哈一声,“好啊好哇,快让爹瞧瞧。”
祈丙紧忙上前扶老爷,老爷还不知道你小子啥意思,甩回来的胳膊正好耸他,“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