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大雨,这修建水渠的事情看来只能明日进行了,还真是害孟县令白走了一趟。”
孟子墨听后看向一边正在相继拉彼此出水坑的众人,收回视线才摆摆手道:“殿下真是客气了,卑职也是来时半路才下了雨,想着既然来了,不如也瞧一瞧,毕竟到时候衙役也要来帮忙,大家齐聚一心,这峎葱县才能早日回到以往的模样。”
他们要来掺合修建水渠?
为什么不去帮忙离县衙最近的修建房屋工队,而是来加入距离甚远地修建水渠,这其中肯定有秘密。
姜云舒看向了裴少煊,两人交换视线都认为这面前的孟县令有问题。
她挤出一抹笑,对着孟县令说道:“孟县令有这份心是好事,只不过本宫认为……”
她垂下眸子,话语戛然而止,似是在斟酌能否与孟子墨说。
孟子墨见状,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瞧他们迟迟不说,站不住脚了。
“皇妃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卑职和部下都会尽全力相助!”
姜云舒只是微微抬眸撇了
他一眼,又继续沉默寡言。
见姜云舒他们还心存疑虑,孟子墨心一狠,咬咬牙拿出了腰间的令牌,他双手供上,十分有诚意地说道:“殿下、皇妃,这是峎葱县县令的身份令牌,有了它,就算是卑职不在,你们也能够调动峎葱县的物力人力资源。”
一旁为他打伞的钱多多,看见他手中的令牌,惊呼道:“县令,这可是你的令牌,恐怕不好给……”
“住口!”
孟子墨恶狠狠瞪了钱多多一眼,“能得到殿下和皇妃的赏识,那是本官的荣幸,还轮不到你来越俎代庖!”
“……是。”钱多多讪讪地收了声,退后到他的身边。
裴少煊看了姜云舒一眼。
接收到眼神暗示的她接过了孟子墨递来的令牌,她弯唇一笑,向孟子墨道起谢来,“多谢孟县令的令牌,此番举动你也算是像六皇子表明了态度,殿下很是欣赏你呢。”
“不敢不敢,能得到殿下和皇妃的抬举,是卑职的幸事。”
他顿了顿,半拱的身子微微抬起,试探地问道:“不知方才想要帮忙修建水渠的事情,殿下他......”
“当然可以。”
姜云舒道:
“孟县令这么为民着想,我们岂有阻拦的道理。”
瞧他们松了口,孟子墨喜上眉梢,连语气都欢快了起来,“是是是,是卑职说错了话。”
“只不过本宫方才想说的是这修建中的水渠位置不佳,待我们寻到新的位置,再告知孟县令,再让县衙上的衙役过来帮忙,在那之前还是让衙役在附近帮忙修建房屋,这件事也能够加快峎葱县的恢复啊!”
姜云舒说完便定眼看着孟子墨,只要他一漏出破绽,自己一定会第一时间捕捉到!
可孟子墨神色淡定,垂下头,谦卑地说道:“但凭殿下和皇妃的吩咐,只要有需要到我们的地方,二位尽管下令就是。”
无论姜云舒如何打量,孟子墨仍旧是那副样子,一点奇异的表情和神色都没有外露。
“好了,事情也说的差不多了,是该回去孟府用膳了,既然孟县令到了,那便一同顺路回去吧。”
裴少煊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撑着伞,带姜云舒走向了马车。
唯独剩下孟子墨和钱多多一同呆愣在原地。
这不受宠的六皇子居然摆这么大的谱?
钱多多更是替孟子墨愤愤不平,“县令,这
六皇子也太傲人了!简直就不把你放在眼里,我们上赶着挨巴掌做什么?”
孟子墨理了理衣袖,他叹出一口气,“我们这是先抑后扬,有些事情你别看表面,得多看看深层的东西,本官做这些肯定不是无用之事,你好好学着些吧!”
“走了,跟上六皇子他们的步伐。”
见孟子墨也不再说什么,钱多多这个旁观者只好停嘴。
待他们赶到时,裴少煊和姜云舒已经上了马车,就在钱多多扶着孟子墨准备上马车,旁边却响起一道制止的声音。
阿七挡在前面,厉声说道:“没有殿下和皇妃的命令,其他闲杂人等不准上马车!”
孟子墨这已经搭在上面的腿收回也不是,上去也不是。
钱多多气愤道:“这里只有一辆马车,难道要我们家大人徒步走回孟府吗?”
他们光是走来这边都花费了将近一个时辰,若是再徒步走回孟府的话,那他们今日一双腿岂不是废掉了?
“那又如何?我只关心殿下和皇妃的事情,其他人与我有何干系?”阿七呛道。
这气人的话砸向了孟子墨和钱多多,此时两人的感觉像是有一股闷气堵在心
中无法纾解。
钱多多指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