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墨似是想到了什么,哀叹了一声,眼眸中的光亮黯淡了起来,“就算其他东西无法估计也不打紧,主要还是上次你和耀儿一起去的那里,那里面的东西,可千万要看住了!”
他严肃地警告着曹肖,而面前人的神情毫无波澜,仿佛他说的话和去街边买些吃食一样轻松。
孟耀听了后,眼前也不禁浮现了几天前的场景,他顶着孟子墨的目光,硬着头皮嘱咐道:“肖大哥,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他的声音比孟子墨大一些,整个屋子都响着他的声音。
曹肖这才缓缓回答道:“......知道了。”
他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抬眼看向孟子墨几人,“那小辈先过去了。”
孟子墨点点头,挥手安排着他的出行,“耀儿,送你肖大哥一趟,还是像以前一样,这次不是玩闹,你也上点心。”
“孩儿知道的,父亲。”
孟耀心中虽有被不信任的不悦,但脸上依旧是庄重,摆在面前的事情太过紧急和重大,以至于他忘记表现出这种情绪。
“走吧,肖大哥。”孟耀对曹肖说道。
曹肖三步
并作两步跟在了孟耀的身后。
屋檐上的阿七正等待着两人走出来,他捏着手中的无声骨,从他们两人起身发出的脚步声和动静,到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始终都没有见到他们两人。
他估算着时间,大抵过去了一刻钟,这两人始终没有有动静。
他皱起了眉头,暗道大事不妙。
孟府里有密道!
他猛地吹起手中的无声骨,向远处的白露和楼弃传递着信号。
候在另一处院子的白露很快接收到了他吹得声音,她听着笛声仔细辩解着阿七传达的信息。
密道?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她飞快地落下屋檐,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姜云舒他们的屋里,连站在门口守岗的翠竹都没有发现。
翠竹打着哈欠,只感觉一阵凉风掠过了自己,她放下双臂,眼皮开始打架,却依旧咬紧牙关守着大门。
屋内的白露已经通过翻窗跑了进来。
“殿下、皇妃!”
她话音刚落,抬眼间才看见坐在桌案前的姜云舒不知何时已经入睡,而她的主子十分贴心,正拿起披风准备给人盖上。
裴少煊循着声音看去,眼神中带有警告,那副可怖的模样令白
露呆愣在原地,她保持着迈出步子的样子,一点也不敢动。
见此,裴少煊悠悠地收回了视线,轻手轻脚地为姜云舒盖上了披风。
半梦半醒的姜云舒听见声音,慢慢坐了其阿里,她迷迷糊糊地说道:“怎么了......”
裴少煊的手悬在半空,想要搭在她肩上的披风戛然而止,只有一半落在了她的身后。
他的脸色渐渐黑了起来。
白露低垂着头逐渐埋了下去。
姜云舒感受着这诡异的气氛,只觉得奇怪之际,她不过打了个瞌睡,怎么醒来之后就变成了这种局面?
该不会是在这期间出了什么大事情吧!
想到这里,她猛地站了起来,椅子拖拉的声音回荡在屋内,裴少煊手中的披风也随之掉落在她的肩膀上。
她回头看去,身侧站着不知所措地裴少煊,她摸着身上的披风,向他询问道:“这......”
这样的材质和样式,分明就是男子才会有的。
裴少煊毫不心虚地看着她,眼中坦荡和大方,他微微一笑,“在下看夫人睡着了,夏夜多雨,凉风多,担心夫人你着凉。”
“不知有在下的守候,夫人舒蝶可还安稳?”
见状,姜云舒撇了撇嘴,果然无论怎么样,裴少煊都还是那副欠打的样子。
气氛一时间活络了起来,姜云舒也借此彻底清醒。
将云水收了收身上的披风,看向原地不动的白露说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不是让你们在屋檐上好好地看着孟家几人吗?”
白露立马答道:“回禀皇妃,事发突然,请赎卑职如此冒昧地前来。”
“直接说重点吧。”裴少煊在后面点明道。
“是。”
“是阿七发现了孟府里新的秘密,那便是在孟夫人他们所住的屋内,应该是有条密道。”
“密道?!”
姜云舒哑然,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这个密道估计就会成为阻拦他们的第一个束缚点。
“你们能判断这个密道大致会通往哪里吗?”姜云舒追问道。
白露摇摇头,“通道的去向尚且位置,但卑职认为应该是在离县衙不远处,又或者是在里面有不同的密道,种种因素还是要下去探查一番才能够知晓。”
姜云舒听后,像是有一股气堵在胸口。
她跌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