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舒把手中的篓子还给了白露。
在得知峎葱县有人患了瘟疫时,她就料到了会对其他县会造成影响,但也没想到会影响这么大,心里不禁想要加快重建峎葱县的心思,最好能够把这里变得富饶最好,这才好弥补这段时间,县上及周边的损失的经济。
姜云舒这么一想,便下定了决心。
“白露,下次你多给着做篓子的人些手工费,就说是这些是定金,往后还有需要她们做的东西,无论怎么样都让她们收下。”
她顿了顿,又添了一句,“下次有空,我们一起过去去一趟。”
白露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带走了那些篓子和工具。
见白露远走,姜云舒又对着阿七叮嘱道:“你去把孟耀那三人一并叫过去,让他们跟着白露一起去山上,顺便让白露盯着点他们,看看山上有没有他们藏匿的点。”
“还有翠竹,你也跟着去,学学怎么分辨那些草药。”
姜云舒轻飘飘的一句话丢给翠竹,简直就像是五雷霹雳,翠竹眨了眨眼,满眼的不可置信。
她摇着姜云舒的手臂撒娇道:“好殿下,你知道的,让奴婢吃可以,但是要是记东西,
那时左耳进,右耳出啊!”
翠竹哀嚎。
阿七闻言则在一旁偷笑,“我还以为你会一口应下,全部记下来到皇妃跟前邀功呢!”
翠竹挠了挠后脑勺,好像也觉得阿七所说的方法更好点,但是她已经出言拒绝,现在答应下来岂不是很没有骨气,更主要的还是她根本记不下来啊!
她昂起了脑袋,像一只孔雀,傲娇地说道:“是你空白做这些空梦,我可没说这些!”
姜云舒瞧着两人一来一回地斗着嘴,被他们的话给逗笑,但嘴上依然没有松口,“行了,翠竹换身简便的衣裳和白露一块上山吧。”
“殿下!”
翠竹跺了跺脚,摇晃着身子,语气娇嗔。
姜云舒一向是宠她的,往常她这样自己早就心软收了回来,但是这次翠竹非去不可。
原因无他,只因能在关键时刻用那些知识保命。
如今她已经两只脚都踏进去这趟浑水,而翠竹作为她的贴身侍女,要是没点保命的本事,恐怕难以生存下来。
姜云舒打断道:“好了!怎么说你都还是要去,难道你要一群人在那里等你吗?本宫倒是没关系,就是你过去之后,他们要是说本宫管教不利
也不知某些人听了会不会心痛。”
她笑了笑,利用翠竹爱维护自己的心理劝动了翠竹。
翠竹咬咬牙,心一狠,“不就是去山上采草药吗!奴婢去!还真要把白露教的全记住!”
说罢,她转过头看向阿七,用手指着这个添油加醋的人,没好气地说道:“还有你,你就等着对我刮目相看吧!”
她轻哼一声,大摇大摆朝着门外走去,好像去时张扬,后来也能张扬。
见状,阿七摸了摸鼻尖,隐身藏在了裴少煊后面。
姜云舒和裴少煊相视一眼,这两人真是对活宝。
......
姜云舒和裴少煊同剩余的人手步行来到了最近一处坍塌的地方,这里远没有上次那里难以整理,更何况现在只是阴天,收拾起来简单的多。
姜云舒站在一旁,仔细地数着这里的房屋。
常常藏于暗处的楼弃则跟在她身旁,顺带着保护裴少煊的安危,若不是裴少煊和阿七说了些悄悄话,楼弃一般不显露踪迹。
姜云舒内心计算着收拾县上需要多少时日,好在县上留存的百姓并不多,收拾出几间屋子先给他们遮风避雨,也好贵睡在石块上。
几间屋子也不过
是十几日的时间,不过要想变得和以前一样,大抵还要几余月的时间。
“殿下,那群人目光一直看向这里,要不要卑职过去处理?”
楼弃摸着剑柄,只要那群人一有异样,他就会拔出剑,把他们一。血封喉。
姜云舒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那些百姓看到她看过来,连忙收了目光,佯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过有些人胆子大,竟然挥手与她打起招呼。
她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但还是挥手作为回应。
那人好似欣喜,立马转过身和其他人分享起来。
在他身旁的裴少煊看着她问道:“夫人就不怕那群人像以往一样冲上来,再出来个人把你给掳走?”
姜云舒想起了令松然的承诺,内心不知为何十分相信那人说的话,她坚决地摇摇头,“我不敢保证明天会不会,但至少今天不会。”
裴少煊笑道:“这么有信心?”
“走一步看一步,哪有什么信心可言。”
他们都如同一个力小又微弱的蚂蚱,只能螳臂当车的戏码,又或者连螳螂都比不上。
可这又如何,一只蚂蚱的力量比不上,但是成群成群的蚂蚱怎么不会让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