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来救我?”
她不死心,仍然追问令松然,像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必须要确定突然冒出来的令松然会不会站在自己身边,毕竟他可是刚为谢司珩做完事情。
后面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又选择跑回来救她。
现在的她尽管对令松然的拯救感到感激,但又对他心存警惕。
在姜云舒执拗地仰头看着令松然片刻后,他还是被那灼热的目光,在心墙上灼出一个洞口来,心底话一点点流出来。
令松然叹道:“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为好,就当我是为了钱,又或者,或者贪图你的美色......”
话说到末尾,他脸上不自然地涨起绯色,显然较少对女子说这些肉麻的话。
姜云舒笑了笑,他要是真为钱,凭他在峎葱县呆了那么久,哪里不知道她现在为了赈.灾花光了积蓄。
她没有拆穿,也不再看令松然,下过雨的路坑坑洼洼,他们不停颠簸。
拐了个弯,风阵阵袭来,原本在夏日惬意的冷风,落到全身湿透的姜云舒身
上不免刺骨,她向令松然怀里钻了钻。
背后的身子变得笔直,宛如一块钢板,姜云舒很像提醒他这样并不舒服,却又在感受到他快速心跳后,咽下了喉。
半晌,待那股怪异感消退后,姜云舒忽然开口,“这样对你没有好处,软肋被别人找出来了,你以后寸步难行,总归还是心狠一些好。”
她垂下眸子,不知道这些话是说给令松然听,还是给自己。
令松然拧眉回怼,“谁说你是我软肋?”
说完他就后悔了,姜云舒笑呵呵地说道:“我说的可是钱!”
令松然懊悔极了,他应该料到,自己长大了,当年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也长大了,何况她身处的还是皇室,人心叵测,哪里能让你一直烂漫下去。
令松然出言狡辩道:“他反应不过来,只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无其它人,我是安全的。”
换而言之,若是他不安全了,那必定是姜云舒告了密,又或者是他的心思过于明显。
但令松然总归还是相信姜云舒的,令松然全然的相信自己,连让姜云舒都感到一丝疑惑,难道她是救了他的命,啊?
两人不再交谈,一路上默默无言。
从隐蔽的树林之中,他们驾马重归峎葱县,令松然更是直接把她送到了孟府门口,仿佛觉得她长了两只腿没办法自己走回去一样。
令松然搂着她的腰,看似动作十分快速,实际轻柔地把她放在了地下。
他看着姜云舒,眼尾流露出些许不舍之意,“有缘再见,希望不是这样的情景。”
姜云舒回道:“好,但愿如你所愿,下次见面我们心平气和,喝上好酒,吃上好肉,好好唠唠以往。”
令松然一怔,好似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话来,“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到时候我就不客气了!”
“保重!”
还没等姜云舒开口送别令松然,耳边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声音。
“殿下!”
她不用回头也知道,肯定是翠竹那个大喇叭。
姜云舒没有立即回她,而是看着令松然,只见他已经快速拉上面罩,尽管看不清在下面的面容,她依旧真挚地回道:“保重!”
得到她嘱咐的令松然,朝她颔首后便策马离去。
翠云在飞扬起来的尘土中迎了过来,她拉着姜云舒进了孟府,锁上大门后才松了一口气,“殿下你快回去劝劝驸马爷,你要是再不
回来,他就要独闯虎穴把你救出来!我们怎么劝他都不听,阿七说还是要你来才行。”
翠竹为难地看向姜云舒,又有些胆怯。
殿下和驸马爷之间的关系时好时坏,翠竹本就愚钝,她看不清楚他们如今是好是好,驸马爷那里她可以清楚知道是好的,但是殿下这里呢?
万一殿下觉得两人之间没可能,她还这么要求,岂不是违背了自己要让殿下欢喜一生的誓言?
翠竹晃晃头。
姜云舒看着她自言自语,又畏畏缩缩的样子,一时间晕头晕脑,“什么事情,你好好从头至尾给我讲清楚。”
翠竹瞧着她并没有露出厌恶的神情,顿时卸下了繁重的情绪,她理了理思绪,道:“自殿下你被掳走之后,驸马爷口吐鲜血后就解开了那些人的束缚,但是你们行迹太快,加上阿七又身负重伤,驸马爷只能先带着我们一行人回来。”
“驸马爷等阿七处理好伤口,便念叨着要去寻殿下你,我们好说歹说,怎么劝都不行,方才实在是熬不住了,幸好殿下你回来了,翠竹这就带殿下你过去。”
说着,翠竹便动身在姜云舒跟前引路。
虽然翠竹讲的还是稀
里糊涂,姜云舒还是听懂了,她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