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座高耸的石狮屹立在门两侧,象征着权威和庄严,经历水涝过后上面留下了不同程度的坑洼。
姜云舒仰头看向写有衙门二字的牌匾,相比孟府而言,衙门的显然没有那么破烂,甚至还有些崭新。
就在她沉迷于对比两个牌匾区别时,裴少煊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声唤道:“夫人别看了,孟县令在前面等着我们呢。”
她才将将收回视线向前看去,谁料同孟子墨撞上目光,她浅浅一笑,和裴少煊肩并肩走了进去,“本宫第一次来到衙门上,不免看得有些出神了。”
“皇妃喜欢县衙那还真是峎葱县的福气啊!”
孟子墨说着讨好的话,紧接着侧了侧身子介绍起里面的环境,“这里是平常审案的大厅,这几位是峎葱县仅剩的几位衙役。”
他指着在桌案前忙碌的四人一一介绍道:“岳富、林沐然、曲吴、钱多多。”
四人向姜云舒、裴少煊两人行礼,“见过殿下、皇妃。”
姜云舒轻点头,“起来吧。”
看着面上流露出神色各异的四人,她撇过头向孟子墨询问道:“他们家人安置在何处了?瞧着衙门里的环境,不像是还有
其他人的样子。”
这句话一说出口,其他人纷纷抬头扫视起衙门内的环境,他们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孟子墨介绍的人身上,倒没有想过还留在县上的其他人怎么安排住所。
孟子墨闻言愣了愣,没有想到姜云舒突然转移了话题。
他转了转眼珠子,叹气道:“皇妃你们也知道,峎葱县如今废墟、洪水、瘟疫哪样都多的数不胜数,什么时候一切才会变好起来,谁也不知道,待在这里总是会让人放不下心。”
“不过殿下和皇妃你们放心,等到峎葱县恢复到以前的模样,卑职会把他们的家人再接过来。”
孟子墨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起来,还真有点舍己为人父母官的模样。
如若姜云舒没有撞见孟夫人裙摆下那价值连城的布料。
她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孟县令还真是心系百姓,想的倒是周全。”
“哪里哪里,为官者是该这样的。”
姜云舒没有再找他话语里的茬,而是走到案桌旁随手翻起来上面的户籍册,“孟县令这桌上怎么有那么多户籍册?”
孟子墨擦擦额间上若虚无的汗水,他语气有些慌张的说道“这几日倒也不是
全然在弄这些,只不过是统计一下县上到底还有多少人,又有哪些人离开了这里,应该这两日就要统计完了。”
姜她伸出手摸了摸上面的册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页,在上面看到了熟悉的名字,孟耀。
她刚要定睛瞧清楚上面的内容,孟子墨就凑了过来,用身子挡住她的视线,心虚的说道:“殿下、皇妃,我们移步到其他地方去看吧,这里简陋也没什么好看的。”
姜云舒回道:“那就有劳孟县令带我们去其他地方逛一逛了。”
众人跟在孟县令身后兜兜转转,最终来到了衙门的地牢入口。
孟子墨用身子抵着门口的铁门,招呼着他们进来,“这里是我们平时关押犯人的地牢,自从发生了水涝之后,洪水流入到了地牢中,卑职便让人把犯人全部转移出去。”
“不过好在峎葱县并未有很多犯人,大多是一些偷盗或者采花贼,县内的人们相处的也算是融洽,二十个人里大概才出一个,不然那么多犯人,真不知道往哪里去转移了。”
在前面引路的孟子墨笑呵呵地说着峎葱县的情况,话里话外都透着他是位为人着想的好县令。
姜云
舒打量着四周地牢环境,他走了许久,总感觉地牢存在些许异样,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她的眸子闪了闪,终于想起是哪里不对劲了!
潮湿阴暗的地牢怎么会如此干净,连苔藓和恶臭味都没有?
可这么明显的疑点,孟子墨怎么会不清楚,还特地把他们往这里带呢?一切都实在太过可疑。
带着疑惑的姜云舒走到裴少煊的身侧,他招招手,裴少煊微微俯下身,倾听着她说的话。
“你有没有发现这里干净的太过分了?”
裴少煊点点头,他也早就发现了这里的不对劲,但是像他们这种老油条,就算是在地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前,也不会如此光明正大地带他们来到这里。
姜云舒直觉是给他们挖了一个坑,就等着他们跳进去。
如今他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走到尽头时,孟子墨忽然咧嘴一笑,“先前的地牢充满了恶臭味,别说是进来,估计站在门口一会儿都够呛,后面洪水冲进来地牢里面,转移完犯人后为了防止地牢发霉、发臭,卑职专门清洁了一下,就为了以免有不时之需,倒时候也好方便关押进牢房。”
他的
一番话像是专门解释姜云舒和裴少煊心底里面的疑问,却又像是故意抛下的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