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嫣然正在配解药,听宇文渊这么说,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见宋嫣然没理会他,宇文渊又道:“本殿并非在与你开玩笑,本殿是认真的。本殿马上就要去……”
宇文渊的话没说完,就感受到了,来自宋嫣然的敌意。
“我知道,人质是没有尊严的。但是殿下也不必与我,商量如何对付我母国的事。”宋嫣然冷笑道,“我是人质,殿下把我当成俘虏也无所谓,但我始终不是叛徒。”
宋嫣然说完这话,便起身要走。
宇文渊挡住宋嫣然的去路,解释道:“本殿不是那个意思。”
“那殿下是什么意思?”宋嫣然反问,“殿下准备让我配药,不就是为了更有精力去打北安国吗?我若是真按照殿下说的做了,那我和叛徒,又有什么区别?”
宋嫣然去拍宇文渊的手,宇文渊的手也并未放下。
“本殿知道这样不妥,可是本殿没有别的办法了。”宇文渊长叹一口气说
“本殿如今的处境,已经不容许本殿再浪费时间了!本殿的那些事,你是知道的。本殿把你当朋友……”
宋嫣然按住宇文渊的手,摇了摇头,“殿下若真把我当朋友,就不会这么为难我了。我理解殿下的苦衷,殿下却不能理解我,这真的公平吗?”
听了这话,宇文渊一时间也无言以对。
“你以为,以本殿现在的情况,想攻下那两座城,真的就能攻下吗?”宇文渊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实在是高看了本殿。现在整个军营,都是一群伤兵。就算他们的毒解了,也定然无法打赢你外公。”
宇文渊说,他虽然也写信送回南邑国宫中请求增援,但等了许久,都无人回应。
到现在,宇文渊需要的人马,也还没来到他的面前。
宇文渊猜想,他送出去的那些信,应该都被人从途中截走了。
宫里的人压根没收到,当然不可能有人来支援。
“其实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他们与本殿,本就不同心。本殿是太子,而他们,都是想要抢走本殿太子之位的人。更何况,父皇清醒的时间也少之又少。本殿现在,可真是孤立无援了。”宇
文渊无奈地说。
宇文渊说的这些话,确实引人同情。
可宋嫣然又怎会感情用事?
“我很同情殿下的遭遇,但要是让我因此帮助殿下,坑害北安国,那我也是万万做不到的。”宋嫣然语气坚定地说。
“本殿只是希望,南邑国不要输得太惨。本殿无力夺城,但总要做些什么,让那些人看看。”
宋嫣然反问:“所以,殿下说这话的意思,是想告诉我,殿下只想演戏,并不想真的夺城?”
宇文渊一时语塞。
“殿下既然犹豫了,就说明殿下还是想夺城的。我做为北安国的臣民,能不毒害殿下,和南邑国的将士们,殿下就该谢天谢地了。要不然,我就该直接在药里,给大家下毒,一了百了。”
“本殿相信,你是不会这么做的。”宇文渊笃定地说道,“本殿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可人都是会变的。殿下当时为了接近我,不也满嘴的胡言乱语吗?短短几日不见,殿下还不是像变了个人似的,做了一些令我难以理解的事吗?”
“所以,你是不打算帮本殿了?”宇文渊顿了顿,“就算本殿会因此而送命,你也不帮吗
”
“这忙我帮不了,殿下还是另请高明吧。至于殿下的死活,这也不是我该考虑的事。人各有命,殿下是死是活,不论何时,也不可能掌握在我的手里。”
宇文渊听了这话后,无力地放下胳膊。
这一次,他没再拦着宋嫣然,宋嫣然也没给宇文渊再说话的机会,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此处。
……
让宋嫣然没想到的是,宇文渊竟然真的带着刚解了毒的几个残兵败将,去应战了。
与其说是应战,倒不如说是去偷袭。
她外公一直都是守城,怎会主动进攻?
宇文渊说的那些话,简直狗屁不通!宇文渊分明是为了立功,才要趁着北安国援兵未到之际,前去攻城。
宇文渊的行为,让宋嫣然很是不解,但她也不能改变什么。
不过,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宋嫣然觉得,宇文渊是不可能成功的。
但凡是有能力动手的将士,都已经被宇文渊带走了。
现在留在这的,不过都是一些受了重伤的将士。宋嫣然借着给将士疗伤为由,一直和萧若锦混在一起,倒也没人怀疑什么。
宋嫣然刚跟着萧若锦,去给一个全身多处骨折的
小兵看完病,就大声地说,要和军医交流治病心得,然后光明正大地,把萧若锦带去了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