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皱了皱眉,让萧子楚把东西呈上来。
萧子楚从宋嫣然身边经过,在走到她身边的时候,故意稍作停留,微微低下头,看了她一眼。
只那一撇,就让宋嫣然感觉到了其中的冷意。
萧子楚把东西呈给皇帝后,皇帝便仔细查看了起来。
皇帝看着看着,表情变得愈发凝重。
皇帝抬起头扫了宋嫣然一眼,然后又把目光落在宋威的身上。
“宋威啊宋威!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亏了朕还以为,做出这混账事的,就只有你的女儿!万万没想到,你们父女竟然坑壑一气!没有一个好东西!莫不是你认定,宋嫣然能成为南邑国未来的皇后?”
宋威被皇帝这话吓了一跳,急忙跪下来喊冤:“陛下!臣冤枉啊!臣一心一意效忠于陛下,效忠于北安国。是臣管教不严,让宋嫣然犯下如此错事,臣有罪。但臣从未背叛过陛下啊!”
“你这叛徒,竟然还敢狡辩!你说没背叛朕,那这些消息又是如何得来的?
分明是你们父女二人,合起伙来,出卖了北安国!”
眼看着皇帝如此气急败坏,萧子楚急忙上前安抚皇帝的情绪,随后又冷声对宋威说道:“宇文渊之所以能得胜,是因为他的手中,有那两座城的布防图。据本王所知,这最新的布防图,只有宋将军一人有。”
宋威的脸色顿时变得黢黑。
萧子楚所说的,确实是真的。
近几年邻国不安分,他便为地处两国交接的几座城,重新做了防御安排。
就在前不久,他才刚拿着他重新做好的安排,给皇帝过目,皇帝也准了,便下令按照这最近的布防图安排。
从萧子楚得到的消息来看,宇文渊的人并非横冲直撞。他们仅仅只是先派人潜入,然后在深更半夜对准目标,直接冲破他设下的布防。
宇文渊显然是有备而来,他的行事能如此顺利,想必就是因为拿到了布防图!
布防图都在他的手里,所以定是有人从他这,把布防图偷走,并交给宇文渊。
而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宋嫣然!
宋威听完萧子楚这一番话,不由分说,就起身给了宋嫣然一巴掌。
“你这不孝女!竟敢偷盗布防图
我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灾星!国师果然说得没错,你就是国之灾星!今日当着陛下的面,我就杀了你,好给陛下一个交代!”
宋威说着就要动手,萧若锦向前一步,挡住宋威,阻拦道:“宋将军且慢,此事定有蹊跷。宋嫣然已经许久没去过将军府,就算她真有心要偷,只怕也没这个机会。”
宋威冷哼一声,“宸王就不必再帮她说话了。证据确凿,更何况,宋嫣然并非没有机会!早在木氏生产之前,臣就已经筹备好布防一事。那时,臣把宋嫣然接去小住。现在看来,她就是在那个时候,偷看了布防图!”
宋威说完,又跪下向皇帝告罪,“是臣有罪,是臣引狼入室,是臣没能提前察觉宋嫣然的心思,臣甘愿受罚!”
宋威说了这一通,宋嫣然却一句话都没说。
皇帝见宋嫣然一言不发,便问道:“宋嫣然,你可知错?”
宋嫣然摇了摇头,“嫣然不知。”
皇帝的眼睛又瞪大了,气急败坏地说:“所以你觉得,盗取了北安国的机密,并送给南邑国太子,是合情合理的吗?宋嫣然,你这是连装都懒得装了?”
“嫣然觉得,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就算嫣然真的当着陛下的面认错,也无法挽回什么。更何况,这本就不是我所为。我只偶然去了将军府一次,宋将军就把罪名往我身上推,只因我和宇文渊是熟识,这恐怕不合理吧?”
“不合理?那你说说,怎样才算合理?”皇帝反问。
宋嫣然又把目光转向宋威,“宋将军前不久,才刚处置了一个对宋将军有二心的女人。那木氏胆大妄为,怀着别人的孩子,来找宋将军负责,还深受宋将军的喜爱,难道不比我更可疑?”
宋嫣然之前还怀疑木氏的身份,且对木氏所做之事十分不解。
但现在,这一切就全都串起来了。
只是她的心中仍有疑惑,木氏到底是为谁做事?难不成真是宇文渊的人?
虽然攻打北安国一事,已经确定是宇文渊下令所为,但宋嫣然仍隐隐觉得,事情并非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
就在宋嫣然思索之际,只听萧若锦对皇帝说道:“父皇,儿臣认为,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追究责任,而是先守住其他几城。宋将军并非只为这两座城重新布防吧?为今之计,还是应该抢在南邑国之前,把其他
几座城守住。”
皇帝虽然怒气滔天,但也深知,萧若锦说的,确实是现在最要紧的事。
“那你觉得,该如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