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在一旁看着清羽作画,边看边赞叹:真是好画,这么有才的一个女子,怎么就选择了做妓子,怎么也应该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啊。
等到清羽画完最后一笔,云青看着清羽画的画,那是一株枯死的老树,浑身上下是枝干已经干枯了,树上连一片枯叶都没有,在树枝上还停着一只乌鸦。
平心而论,这画的确是好画。只是这画上的悲伤寂寥之意几乎要凝成实质,直直的刺入人的心脏里。
云青斟酌着开口道:“清羽姑娘这画可真是不错,下笔干练,画意一体。只是,为何要画这样的一幅画呢?”
清羽看着云青道:“不过是因为和云公子一样想到了一些事情,因此才会有感而发。”
云青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转移了话题:“这些东西船上本来是没有的,清羽姑娘怎么还带着这些呢?”
清羽笑道:“只是因为清羽酷爱丹青之道,因此听说这花船上居然没有笔墨纸砚,清羽干脆就自己带了一套。本来,清羽是没想着会有人上我这船的。”
云青道:“没想到居然真的多了我这么一个人,可真是打扰了。”
清羽道:“没有,本来游花船就是有这样的规矩的。公子既然凭实力赢过了我,我自然要遵守规则放公子进来的。”
云青笑了一下,再次转移了话题。
二人随后又开始了交谈,这一交谈,居然就谈了一晚上。
这一晚上她们谈的很开心,她们似乎是天生的兴趣相投,彼此之间志同道合,在许多地方的见解和对方的也是大致相同的。
谈到最后,两个人越说越高兴,清羽直接道:“不如云公子今日直接留在这花船上吧,左右这花船也是明日才走的。”
云青本来想说“好啊好啊!”可是忽然想起来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可是个男子,男女有别,万一冲撞了什么或者是抹黑了清羽的名声这可怎么办?
想着云青就拒绝了,她道:“清羽姑娘,在下是男子,男女授受不亲。如果贸然住在你这里,万一让你被说成了随便的人怎么办?更何况我还是个男子,和清羽姑娘这般同床共枕岂不是占你便宜吗?”
清羽笑着道:“云公子,不对,应该是云姑
娘。你不必再装了,我知道你是女子。”
云青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天衣无缝的伪装还能被人看出来,她忙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清羽笑着指了指云青的喉咙,云青摸了上去,不明所以。
清羽道:“云姑娘,男子的喉咙上可是都有喉结的啊!”
云青恍然大悟。的确,这点是她疏忽了。她以为只要裹上胸,把五官硬朗化一点就好了,没想到栽在了这里。
不过既然已经被拆穿了,再装下去也没意思了。
云青不再装了,对清羽道:“没想到清羽姑娘居然这么细心,我自以为打扮的天衣无缝了,没想到还是被看出来了。”
清羽笑着说道:“云姑娘的确演的很像,只不过差了那个小细节而已,不然也不会被清羽看出来了。”
云青已经被拆穿了,也就不在意那些个男女授受不亲的理由了,十分冷静的走到了整条船上唯一一个床铺。
然后坐在床上十分自然的说道:“清羽姑娘,来啊,一起睡吧。”
清羽被云青这样一副“反正我都被你戳穿了那我干脆就坦荡一点吧”的表情弄得哭笑不得。不
过她很从善如流的坐到了床上。
其实看见云青第一眼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云青喉结的问题。那时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可能是个女扮男装的,于是她没有拆穿,只是装作没发现的样子叫她“公子”。后来游花船的时候听到了云青的声音时清羽十分惊讶,她没想到这个女扮男装的“公子”居然还这么有才华,当时便对身边的丫头摘了牌子。
见识过了云青高超的画工,两个人一番交谈后清羽更加觉得这个女扮男装的“公子”可真是个有意思的人。二人相谈甚欢,清羽就起了留人过夜的心思。没想到云青还以为自己的装扮没有被识破,推辞了起来,清羽干脆将云青的身份解开,云青的反应也很有意思,第一时间就问道她怎么看出来的。一下子就暴露了自己。
清羽看着时候不早了,道:“也不早了,云姑娘可要休息?”
云青点了点头。
清羽熄了灯,和云青并排躺在床上。
这床榻还挺宽,容纳下两个人实在是绰绰有余。二人躺在一起也不会觉得挤,云青开口问清羽道:“清羽,以你的能力完全能赚钱怎么
给自己赎身的,为什么你现在还在这里啊?”
清羽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想,只不过当初我爹将我卖到这里的时候,卖的是死契。无论我以后挣来多少钱,都没有办法给自己赎身,只能任由自己呆在这妓院楚馆里。”
云青不禁道:“啊,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