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虽然不是同性恋的拥护者,但是她认为真爱没有性别的界限,也没理由被人指指点点。不过她毕竟是现代人,生在二十一世纪,二十一世纪同性恋已经能被许多人理解了。不过现在可是在古代,人人都视断袖分桃之流为异类,左相不能理解也是正常的。
但是云青很欣赏白廖意,在这个众多人都视断袖之癖如异类,甚至十分不耻的背景下,他居然有勇气向左相坦白,甚至还扬言“非江玉扬不可”。云青由衷的佩服他。
不过左相就不一样了,他本来想劝导自己这个优秀的大儿子回归正途,可是白廖意反而还被他劝的更胆大了,居然还敢说出“江玉扬若心有所属,便终身不娶”这种混账话,真是要气死他了!
左相颤颤巍巍的抬起手,看着一脸坚定的白廖意,语重心长的劝道:“廖意,你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若是喜欢的是个女子,为父不管对方身份如何也会同意,可…可你为什么就喜欢上了一个男子呢!?你!你这么做,岂不是有违圣人训导!简直大逆不道!”
左相越说越气,数落完了白廖意,又开始数落江玉扬:“更何况江家那小子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从小就调皮捣蛋,不肯好好读书不思上进!现在更是和那个叫夕萤的妓子不清不楚的,你还‘非他不可’…你!你是要气死我啊!”
左相说着身子就直发抖,说完最后一句话直接跌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白廖意跪的笔直,坚定的开口道:“廖意不敢,只是廖意只爱他一人,不管世俗如何看待,也不会改变。望父亲成全!”
左相看他还是不肯放弃,心中更气,道:“好!好!你不会改变是吧?那我今天,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不孝子!让你不学好!”说着,左相就从书案上抄起放在上面的砚台,直接砸向了白廖意的方向。
左相到底还是在意这个儿子的,因此手上还是留了三分力。只是白廖意却没有躲闪,任由那方砚台砸在他头上,一下子就砸破了他的头,鲜血顺着他冷峻的眉眼缓缓流下,最后滴落在地面上。
白廖意不为所动,依然是十分坚定的对左相说:“望父亲成全!”
左相看见他这幅样子心里是又生气又心疼,他是知道白廖意的,白廖意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孩子,决定的事情谁劝都改不了。可是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
最得意的孩子走上歪路呢?
他很想揪着白廖意的耳朵告诉他两个男子在一起是礼法难容的事情,是会遭人指点、讥讽的。
可是…那毕竟是他的儿子,从小就没怎么打过他,连句重话都很少说,可是今天他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白廖意依然坚持自己的决定。左相忽然就累了。
白廖意看出来了左相的动摇,他开口道:“父亲,世人的看法不代表自身。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不管别人怎么说,却不可能左右我自己的决定。只有我自己知道值不值,只有我自己知道喜欢不喜欢,只有我自己知道幸不幸福。父亲,求您成全!”
左相皱起了眉头,有些动摇。
白廖意加上最后一组筹码:“更何况两个弟弟也已过十五,白家的香火也不会断。所以,求父亲您成全!”
左相终于被说动了,他叹了口气道:“你大了,我也管不了你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白廖意眼睛里闪过一丝喜色,然后颤声道:“谢父亲成全。”
云青看到这里有些纳闷,现在江玉扬还和那个夕萤浓情蜜意的,白廖意这个时候和左相坦白自己喜欢江玉扬干什么?至少也得等和江玉扬两情相悦的时候再坦白吧,这有些莫名其妙啊…
接着场景又是一换,这回是
在三月楼。
云青忍不住在心里猜测,难道这回白廖意又跑到三月楼找江玉扬了?
她猜对了一半,白廖意的确是到了三月楼找人,只不过他找的不是江玉扬,而是夕萤。
还是上次的那个雅间,抚琴的人还是夕萤,只不过听的人却换成了白廖意。
云青觉得白廖意多半是为了江玉扬来的,应该是想戳穿夕萤的真面目,让她离江玉扬远一点。
而白廖意那边
夕萤一边抚琴,一边对白廖意暗送秋波。看到云青一阵皱眉,这女人对江玉扬的深情果然是装的!
最先开口的是白廖意,他毫不客气的问道:“夕萤姑娘找我有什么事?”
说话的时候完全都没有给夕萤一点目光,这可算的上是十分失礼的行为了。
不过夕萤并没有在意,反而还有些娇羞的说:“我,我自然是有事情找白公子的。”
说真的,云青在一旁听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怎么都掉不了的那种。这语气,啧啧啧,真是少女怀春的典范!
白廖意也是人才,居然还能忍受这样的语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