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逗一只猫儿一般,云青虽然继承了天镜族的神力,但面对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纯蛮力较劲,她还是处于劣势。
宏景捏着她的下巴,邪肆的笑着说道:“放开?我还没听到想要的答案,我为什么要放开?”
云青这下算是明白了,这个一直让人看不透的宏景妖孽此刻竟像小孩子一般想让她说出一句挽留的话,还真是幼稚啊!
“好!那就如你所愿,是我请你回来的,以后就留在这里了,赶紧给我放开!”云青的妥协让宏景彻底笑了出来。
“好,这可是你说的。”
天机站在一旁笑着看着两人,眸底虽然有些酸涩,但还是很高兴。
宏景对云青,并不存在恶意,起码自他所做的这些事情来看,出发点是为了云青好。
“行了,这件事情到此结束。”天机将云青从宏景的钳制中解放出,领着人便回了后院,睡了一晚上的客房,整个人都感觉不舒服。
隐瑕因为宏景的到来,迅速的恢复了运转,而那个将滇南咒术带入隐瑕的神秘人也成了隐瑕暗中追查的最高悬赏猎物。
天机本想
等着隐瑕的消息网,可云青却怎么也坐不住,非得抱着那件青铜器做成的花瓶去滇南游览一番,看看这与蛊毒之术齐名的咒术到底是个怎样的毒术?
天机无奈,只得与宏景商量一番,三人一马车便上了路。
反正各处都有隐瑕的据点接应,一路上倒也不会担心出什么岔子。
正好草堂镇距离滇南也就五十里的路程,三人走走停停赶了四天,终于进入了滇南第一座小城,丽城。
滇南虽然比较独立,但行政区划还是属于朝凤国,来往的商队也有不少,但大多都是胆子比较大的,毕竟滇南与滇西在整个朝凤国有着两大毒地之称。
在国人的眼中,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着看不见的毒素,一旦沾上,谁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
故而来往的行人不多,大多都是朝廷允许的商队与私人商队。
他们常年行迹于滇南与各地,对于这些谣言早已见怪不怪,若什么都怕,还拿什么赚钱?
云青打的也是这个念头,都说富贵险中求,云青这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进去闯闯,你怎么知道这里是福地还是毒地?
在云青的印象中,这所谓的滇南与滇西
就与前世的湘西之地差不多,所谓的毒地不过是这边的天气湿热,毒虫蛇蚁也就比较多,至于那些咒术与蛊毒,并不可能每一个人都会。
毕竟人还是要生活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谁一天没事儿,光想着去害人!
而她之所以抱着那件青铜花瓶,目的有两个。
一是这青铜器上的咒术既然来自滇南,那么肯定会有认识这青铜器的,毕竟这青铜器上的刻纹可是滇南王公贵族下葬时的陪葬品,并不多见。
二是她在这青铜器中种下的花。
这一路走来,三人完全就是一副游览的态度,进入丽城的第一个晚上,便赶上了这里的沐浴圣水的节日。
丽城最中央早年便建有一座山泉池,是经由丽城背靠着的那座天山引流而下的,一直绵延了千年,至今都未荒废。
那是因为丽城有一个绵延了千年的习俗。
所有丽城之中的百姓包括外来之人,每月十五都必须前来山泉池经受圣水的沐浴,来赶走一切的晦气与污浊。
云青一进城便听说这这个节日,心里却想着,这不就是泼水节嘛,当晚拽着天机和宏景便扎进了人群当中。
三人的模
样落在滇南这种地方就像三只白天鹅掉入了黑天鹅之中,异常的明显,更何况三人的容貌更是各有千秋,引得丽城之中的年轻男女纷纷躁动起来。
若有人从丽城上方看那条主街便会发现,他们三人走到哪,那些人流便跟到哪。
直到到达圣池,云青这才发现,这里和她想象之中的泼水节并不一样。
偏远的地方,之所以称之为偏远,就是因为他们有着旁人难以理解的习俗和信仰,正如现在云青所看到的那样。
在那座圣池之中,正赤身裸体的绑着一名女子。
与其说绑着,不如说是被献祭给圣池的。
那女子肤色偏黑,年纪较轻,身上只穿了两件盖住重点部位的薄纱,两只手腕上被割开了两条血口,身上的鲜血正缓缓的顺着那池水缓缓流淌。
更让云青觉得惊悚的是,那女子的皮肤之下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鼓动,那样让人毛骨悚然的视觉冲击看的云青掉头就像冲出去,可身后早已被丽城的男男女女堵死,又怎么能够冲出去?
天机一把将人捞进怀中,一双大手轻抚上云青的眼睛,柔声安慰道:“不要害怕。”
唯有宏景颇有兴
趣的看着那圣水池,眼底竟有些兴奋,看着看着直接就给二人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