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偌大个云启国,除了帝君,没人比他更值得巴结。
他对楼云溪抛出了橄榄枝。
只要楼云溪是个聪明人,就该知道怎么选?
楼云溪早知道萧册炀无耻,却也没想到他这么无耻。
竟然能当街对她发出这种邀请!
“我与楼云娇水火不容,你身边已经有了她,我再跟着你,你不怕我们把你后宅给掀了。我还是……”
不等楼云溪说完,萧册炀便先开口:“本世子已经和楼云娇划清了界限。”
楼云溪一愣,“什么?”
萧册炀坐在马背上,轻蔑地说:“在季川出了那么大的丑,楼云娇不堪为良配。本世子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你更合适。”
楼云溪无语凝噎。
楼云娇刚受过奇耻大辱,萧册炀就能将她抛弃,可见他也冷血的很。
但他觉得自己合适自己就要倒贴?
她也没觉得昭通王府多么显赫。
萧册炀道:“这提议你考虑考虑,昭通王府不难找,想好了叫人给我传话!”
他说
完勒紧缰绳,踢了一下马肚子,带着一队人马扬长而去。
楼云溪回头一看,墨见川的一张脸已经像墨鱼喷出的汁水一样黑了!
楼云溪:“消消气,为这种人浪费情绪,不值得!”
墨见川却道:“云溪,昭通不宜久留。”
才见到楼云溪这人便露出色狼一般的样子,这又是萧册炀的地盘,真留在这儿指不定被其暗算!
楼云溪愣了愣。
“可是咱们要找的神遗之灵就在昭通境内。总不能白跑一趟。如今萧册炀也没对我们做什么,不必如此着急吧?”
墨见川:“我宁愿费时费力再找别的出路,也不希望你被这种人惦记。”
也许萧册炀不会对楼云溪下手,但要是有个万一呢?
他赌不起,也不会拿楼云溪去赌。
“好吧。”
萧册炀一直盯着她,真想要办点实事恐怕也不容易。
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墨见川说:“今天就走。”
想要脱身,就要走在萧册炀反应过来之前。
他那么自信,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会选他,定然不会想到楼云溪能被他当场吓跑。
两人赶回客栈,拿上行囊。
当天就离开了昭通城。
路上能休息的地方只有驿馆。怕萧册炀带人
追上来,楼云溪和墨见川赶路到下半夜才找到一间驿馆住下。
这间驿馆十分破烂,连灯都可怜地只点了微弱的两盏。
夜里风呼呼地吹,驿馆大门紧闭。
楼云溪敲了好一会儿门,驿馆里年迈的老板才慢吞吞地走过来开门问道:“两位,住店还是休息?”
楼云溪道:“住店。”
她往驿馆里瞧了一眼。
已是深夜,里面竟然还坐着不少客人。
他们显然也是刚到不久,个个都坐在桌边喝水。
他们一身黑衣,身上灵力凶恶,看起来很不好惹。
这装扮……
楼云溪心底一惊,难道是……
“小姑娘,别乱看!”
驿馆老板突然拦住了楼云溪打量的视线。
他压低声音,“听他们说话,都是大地方来的贵人!只借宿一晚,你不想惹事,就别引起他们注意。”
“瞧见他们手上的刀剑了吗?一看就是沾过血的!”
驿馆老板说的头头是道,连带着楼云溪的眉头都皱起几分。
“住店一夜十五文。”驿馆老板边带着他们往里走,边问道:“你们有马吗?”
楼云溪:“有。”
“给马提供粮草,额外再加五文。不过你得自己喂。”驿馆老板说。
“没问题。”
楼云溪跟在他身后。
眼前的小老头走路一瘸一拐,看起来很是吃力。
驿馆老板说:“老毛病了,年轻时摔伤的。一直也治不好。”
楼云溪一愣。
她蓦地停下脚步。
这老头刚才没回头,怎么会察觉出自己的视线在他腿上?
这时驿馆老板突然回头,灰白的胡子里扯出一抹笑意,“我在这儿开驿站久了,别人想什么,我一下就能知道。”
楼云溪:“你还真是了不起。”
驿馆老板拿给他们一把钥匙,“上楼第二间房就是。我腿脚不便,就不带你们上去了。”
楼云溪往大堂看了一眼,那些人个个无声喝着茶,并没人关注他们。
她接过钥匙,和墨见川匆匆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