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色很淡,但一双剑眉却极为浓黑。
一顶金冠束在他头上,黑色华服及地,衣服上绣满了鹊踏枝的图样。
走到楼震天面前时,他还捧着一份书卷正在研读。
楼震天连忙俯身:“拜见帝君!”
文启临像是突然回过神,抬头看他。
“楼卿!你来了!你瞧我看得入迷,都没发现你已经到了。”
楼震天顺势问道:“不知帝君在看什么?”
“《春秋繁露》。”文启临说:“这上面有句话,叫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楼卿来的正好,你替我看看这句话可对?”
楼震天身体一抖。
短短几秒间就在心底复盘了一遍自己几十年来做过的事是否有哪件
得罪了帝君。
“君在上,臣在下。此话自然对。”
文启临皱了下眉头,“可我却觉得,一国之君想让臣死,总不能全无由头,否则便是个昏君。”
楼震天连忙应和:“这是自然。”
文启临微微一笑。
“但一国之君想让一个人死,由头自然成千上万,楼卿说是不是?”
楼震天咽了口唾沫。
他已经不明白文启临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帝君究竟是想让他死,还是另有所指?
瞥了眼楼震天冷汗淋漓的样子,文启临拍了拍他的肩。
“楼卿不必惊慌,对书卷探讨而已。扯远了,我险些忘了叫楼卿来的要事。”
楼震天尴尬地笑了笑,“能与帝君探讨,是小人的荣幸。不知帝君召见微臣,所为何事?”
书卷被文启临丢到桌上。
他双手背到身后。
“本君想同楼卿借一样东西,不知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