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
一些没被当场杀死的老鼠也活不了多久,不断抽动着没被完全砍断的四肢。
在鼠群的尸体中间,她看到了季寒云。
他一身红衣被老鼠的血液浸染,楼云溪甚至分辨不出哪个是他衣服本来的颜色。
浓密的墨发黏腻地贴在他背上。
他手执一把大刀单膝跪地,胸腔还在喘息。为了杀死那些老鼠,他刚才用了不少灵力。
听到动静,季寒云下意识挥刀砍去。
楼云溪侧身挡住他握刀的手,大刀在她脸侧三寸的地方停下。
但刀锋自带凶意,溢出的灵力也足够伤她。
灵力削断她几
根青丝,楼云溪惊道:“季寒云!”
季寒云一怔,连忙将攻势转向。宽刀刺入泥墙,仅是余力竟然也能将刀刃埋没三分之二。
刀是霸道之刃,尤其是带着灵力的刀更不好把握。
能在这时撤回动作已是季寒云控刀水平高超。
楼云溪诧异道:“不是给你放信号了吗,你怎么还在地道里!”
季寒云哽着嗓子,拳头紧紧捏在一起。
“寒衣不见了。我一转身他就不见了。他是我弟弟,我不能独自离开。”
如果今天他一个人逃走,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哥!我在这儿!”
“我在这儿啊!”
地道口,季寒衣从墨见川肩上跳了下来。
他跌跌撞撞地跑到季寒云身边,一下抱住季寒云的身体。
季寒云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
楼云溪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总之他是在半路上被我们捡到的。他身体里有蛊虫,应该是距离蛊王太近,所以短暂地被操控了。”
至于深坑里最可怕的那只老鼠精的故事,楼云溪没敢跟季寒衣讲。
他光是看到鼠群就吓成那个样子,要是知道自己的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