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此否认了他是楼彻的可能性。
因为这么小的事情,如果到了摄政王的手里,分分钟就能真相大白。
当五品小官上前谏言时,所有人下意识看向了楼彻的方向,他声势浩大的调查了这么久都没有结果,人家小小的五品官却有了确凿证据,对比不要太明显。
楼彻嘴角扬起一抹幽冷的弧度,“巧了,我这也有证据。”
五品小官名叫邓阐和,入仕不过四年,汲汲营营,争光上位的事情,总会有他的身影。
听了顷轩王的话,他徐徐一笑,“王爷手眼通天,调查到的自然比下官的可靠,但……不妨先听听下官的证据,再做定夺。”
他屈膝跪下,高举朝牌,“启禀陛下,微臣所查乃是由一神秘人指点,商船的秘密也是神秘人告知微臣的,查证过程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否则微臣愿以死谢罪。”
皇帝这两天身子刚舒坦一些,见又有人起事,顿时怒火中烧,又不能发作的太明显,只得按着不发。
他瞟了眼楼彻,目光探寻:这可是冲着你来的!
楼彻示意性的
点了点头,一副“心里有数”的反应。
皇帝遂挥了挥手,闷声道,“你且说来!”
邓阐和爬起来,开口就抛出了一记重磅炸弹。
“商船上的货物更准确地说是被挪走了,幕后之人需要地方放金条,他们都是在通关之后,偷偷将货物换成了金条,入城免检,神不知鬼不觉的一停靠岸,就迅速把金条转移走。”
“金条一撤,商船大部分都空了,人们发现货物被盗,却无从查起,这就是问题的根源。”
周遭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上首处的皇帝却没什么表情变化。
金条的事情,他早就听楼彻汇报过了。只不过没有公布而已。此时,极容易引起恐慌。
大范围囤积金条的原因无外乎几个,其中,人们最不想看到的是——积攒财力,购买刚需,例如军备物资。简而言之,就是用来谋反的。
毕竟,贪官贪钱求的是润物细无声,越小心谨慎不被发现的越好,根本搞不出这么大的动静。
果然,朝臣们很快反应过来,脸色一个比一个的难看。
下意识看向太子和顷轩王。
如今朝中有能力谋反的,只有太子一人。他重权在握,又有顷轩王这个刚冒
出来的劲敌,难说不会狗急跳墙。这个时候出现金条的事情。
……凶险未卜啊!
邓阐和心心念念是自己的头功,头昂的更高了,“陛下,微臣知道金条都藏在何处!”
宇文廉的脸都黑了,呼吸越发的急促。
他已经反应过来是谁怂恿的邓阐和了,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会儿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他沉声,拱手道,“陛下,孙儿以为给邓阐和提供线索的人,才最可疑。”
朝臣们恍然,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
邓阐和面色不改,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笺,“这是那人托微臣带给陛下的,您一瞧便知。”
首领太监接过来,只扫了一眼笔迹,就手臂发抖,差点没拿稳。
他十分郑重地看了眼邓阐和,好像在向他确认,真的要把这封信交上去吗?
邓阐和很是淡定,原地等待状,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的是几级震怒。
“陛下……您……”首领太监一边传递信笺,一边给皇帝做心理建设。
果不其然,看到信封上字迹的瞬间,皇帝直接掀翻了龙案。
“岂有此理,好大的胆子!”
所有人不理解皇帝的情绪来源,纷纷垂
下头,眼神偷偷的左顾右盼,只有太子和楼彻面无表情,心中有数。
皇帝嘶吼一声,“宇文慎,朕留着他的性命,是让他在那反思,他让你递这个上来作什么?还嫌东吴不够乱吗?!”
邓阐和跪趴在地,浑身发抖,这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慎郡王说了,只要皇上看了信,必定嘉奖他劳苦功高,找到金条之后,起码嘉奖他一个四品官当当!
这……
“既然慎郡王都提出来了,想必有他牢靠的消息渠道,陛下还是查一查的好。”楼彻主动请缨。
邓阐和当机立断,“绝对不行!陛下,除了顷轩王谁带队都可以,就他不行!”
楼彻嘴角微勾,冷冷看向他,“为什么只有我不行?”
“因为……因为金条藏的位置是一个破旧小院。那院子以前住着的人跟顷轩王有很深的渊源,那院子就是即将成为顷轩王妃的左小姐曾经住过的院子。”
本来还在分析此事水深水浅的左家父子猛然抬头,左御史的脸色最是难看,皱眉看着邓阐和,“你再说一遍?”
“御史大人,千真万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