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缨回来复命的时候,脸上写满了兴奋。
“玉公主府的人都已经被我解决掉了,回来路上我还听见百姓们在议论,说左四姑娘就是小储大夫,很多人已经筹划着要往御史府送东西了。”
楚云汐坐在窗边,从容地抬起头,“老六呢?”
“他啊?死活不肯走,没办法,我只能把他暂时送到天临山那边去了,套着脑袋送进去的,他不知道位置。等后面伤势稳定了,再给扔出城就是了。”红缨云淡风轻。
左煦川迈着急促的脚步走进来,脸上还垂着汗水,“门口来了好多人,大包小裹的说要给你送谢礼,这会儿台阶上都围满了,怎么回事?”
楚云汐苦涩一笑,“我好像……惹祸了。”
左煦川瞪了瞪眼睛,下意识看向红缨和绛紫,“你们跟司徒清出去一趟,回来就急匆匆的,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脸上更多的是担忧。
“小姐,司徒家小姐来了,府门外人太多,奴婢直接请她来了。”丫头来报。
“让她进来。”左煦川一脸不悦,像是一个大家长,等着惩罚带坏自家妹妹的坏孩子。
司徒清先是扫了一眼屋子,见左煦川在,先
是一喜,紧接着反应过来,他脸色太差了。
赶紧垂下头,“那个……云伊,我回到家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总要来看看你才行。”
“怎么回事?出去一趟,回来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得罪什么人了吗?还是出了什么其他紧急的事情?你们总要跟我说了,我才好去解决啊!”左煦川气的不行。
司徒清头都不敢抬,支支吾吾的。
她想象过无数次来到御史府跟左川见面时的场景,没想到现实跟想象差距这么大。
“不是清的错,是我的原因。”楚云汐一把按住左煦川的肩膀,把他按坐在太师椅上,“对待客人别那么凶,你都把她吓到了。”
司徒抬起盈楚楚的小脸儿,眼圈里还晃悠着泪花
“要不是我怂你下车,那些人也就不会拿你的身份做文章了。”她看向左煦川,眼神稍显闪躲,犹豫了一下,还是勇敢的说道,“是玉公主的人,她们等在市集那里,有个刚好胸口受伤的人,她们就指出云伊小储大夫的身份,非要让她给医治,不治就说她很心,治了又不
一定能治好。她们就是故意的,这不是简单的刁难,她们想把云伊推上不归路呢
”
听到“王公主”的名字,左煦川的脸都黑了。
“后来呢?”
“治好了。”楚云递了个帕子给司徒清,“没多大事儿的。玉公主摆明了冲我来的,不知道在市集那里等多少天了,就算我们不往那边走,后续也会有更大的坑,反正只要我出门,都躲不掉。
这次她没得误,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楚云汐抿了一口茶水,心中冷笑
这样的招数,她在北冥经历过不知道几百次了,“都是小打小闹,让她放马过来就是。”
左煦川大眼睛,“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十八,公主背后可是一整个刘家,他们背着商贾的名声,都能够硬闯出后宫的一片天地,哪里是简单的呢?
“人,我已经惹了,躲是躲不掉的,求饶只会换来变本加厉的欺负,现在能做的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又或者,我设计陷害把她弄死,一了百了。”她算了耸肩膀,像是在说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司徒清和左煦川的脖子都快伸长了,征愣地盯着楚云汐。
她扑哧一笑,“吓唬你们的,瞧你们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一起生活多少年的人呢,反应也太像了吧
”
左煦川狠狠白了她一眼。
司徒清的脸早已经红透了。
见她这个反应,楚云汐灵光一闪,坏笑看把司徒清扯过来,“老实交代,是不是想做我们左家媳妇很久了?”
司徒清猛然抬头,下意识想要捂住她的嘴,脸畔的红润雾时间蔓延到了耳朵根。
“你瞎说什么!”少女恼羞成怒,狠狠一跺脚,眼角余光撇过左煦川,发现他根本没听到刚刚的对话,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小储大夫的身份曝光了,你以后别想消停了。”左煦川思索着,“我还是找父母亲商量一下。”
“正好,你帮我问问,参娘是否在意我出面坐诊,如果不在意,咱们就盘下一个门面,我继续给人看病,两不耽误。”
“你疯了吗?”左煦川和司徒清异口同声。
“玉公主绞尽脑汁找你麻烦,开堂坐诊岂非正中她的下怀?”
“这些我心里有数,主要是坐诊这件事给左家的影响
“都什么时候了,左家的名声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左煦川跺着脚出去了。
司徒清反应了好一会儿,悠悠地吐出一口气,“我知道这样说很不礼貌,但我真的
很羡慕你,有那么好的哥哥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