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公主捏紧拳头,强忍着心里的怒火,“本公主有一个原则:更喜欢知道我秘密的人永远闭嘴。”
她一贯是这么做的,并且没碰上过硬茬。
“你是初来乍到,刚回到御史府,我不想动你,所以你最好乖乖的说出其他秘密,这样本公主心里也踏实,就不用再费心对付你了。”仿佛交代秘密是楚云汐理所当然该做的。
活了两辈子,第一次听说主动跟人要把柄,用来威胁人的。
……傻子才会交代!
“这世上有些事情就像是没有萌出的痘痘,如果你不挑破,他可能慢慢就回去了。一旦你给挑破了,只会越破越严重,覆水难收。”
“你是不打算和解了?”
“我从没惹过公主,也没有产生龃龉,怎么叫和解呢?”
玉公主
目光阴狠,笑着点了点头,“本公主跟你好说好商量,你这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了。”
“其实我也有一个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点火。回到于师傅,我只想安安生生的过日子。跟玉公主树敌,对我来说没什么好处。该怎么理解就看公主自己。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否则父母亲会担心的。”
楚云汐拎着桌上打包好的甜点,简单道谢,在玉公主愤愤然的注视下,走出钟秀阁。
“刚刚为什么没有跟玉公主和解呢?”上了马车红缨问。
“初来乍到,还是少惹人为妙。”她看向楚云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楚云汐淡淡一笑,“我也想少一事啊,但这个玉公主,没那么简单,她的生母刘妃,商贾出身,刘家有万贯家财,保着她入宫,生活无忧,刘妃只有玉公主一个孩子,自然是宠的天上去,不然,也不会娇惯成这样。”
一般庶出的公主,都是极会看人脸色的,因为无权无势,要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求生活。
像玉公主这样,轻松拿捏自己的生活,来去自由的,实在偏少见。
“而且,根据我侧面打听到的
消息,之前被玉公主害死的几个姑娘,也都是先跟她和解,后面慢慢的出了意外。大家都明白个中道理,只是不挑明了而已。”
“不管我低头与否,都改变不了她要杀掉我的决心,既然迟早都要对峙,何必浪费时间。”
玉公主今天鸿门宴,明显就是在试探楚云汐,如果她也跟以前那些姑娘们差不多性子,软踏踏的任人摆布,将来想个法子也就打发了。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大部分人会这样做选择。
可是楚云汐没有。
这完全出乎玉公主的意料。
……
出师先点将。
楼彻说是去调查商船失窃案,实则突击王府府兵营,一举筛掉了大半好吃懒做,背后嚼舌根的。
“我这个人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所以,今后在王府的日子,你们就要遭殃了。想继续留下的,原地不要动,后悔了想去别处的,拿了赏银赶紧滚,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不走,被本王发现再偷看犯错,打断你们的腿!”
府兵们面面相觑,暗暗震惊于顷轩王的气魄,这怎么看也不像是民间生民间养的普通男子,更像是见惯了大场面,可以操盘全局的。
最终,
没人站出来,“所有人听着,带上家伙,跟上来!”
离九和十一他们从小跟着楼彻,出入过大.大小小太多的场合了,在楼彻顷轩王身份公开之后,他们都不适合继续服侍,只能做一些暗中辅助的工作。
尽管用着不趁手,也只能将就。
除却被筛掉的,仅剩五六十人。浩浩荡荡跟着楼彻出任务了。
到达码头,许多刚刚抵达的船正在卸货。
楼彻只瞄了一眼,把人分成三组,撒网似的铺开了。
码头工和船主不明所以,充满抗拒,楼彻一亮牌子,大家瞬间就老实了。
排查到最后一艘船时,无人在旁,府兵照例上船搜寻,刚踩上去,就听得一阵簌簌声。
不等他们反应,一道黑衣身影,裹着个包袱,冲出船蓬。
“爷,此船有诈!”
府兵高声一喊,所有人的注意全都被吸引了。
楼彻离的最近,一眼看清黑衣人臂弯下夹着的是襁褓,婴孩的小脚丫还露在外面。
与此同时,无数道黑影窜出船蓬,现场一片混乱,对峙立时间形成了。
黑影们是给抱着襁褓的黑衣人打掩护的,在他们的帮助下,黑衣人侥幸逃脱了。
他绕过几道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