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杰站在门口,一脸的委屈巴巴。
正想说些什么,猛然看到楼彻和荀晔,表情一整个愣在那里,“你……你们……”
荀晔找到了机会,一跳八丈高冲到门口,把楚恒杰扥了过来,“你小子,带着姐姐跑了这么远,都不知道给我们送个消息,知道这段时间我们有多担心吗?看我不收拾你!”
一年多的时间,楚恒杰已经窜起很高了,跟荀晔差不了多少,一改本来被荀晔提来提去的处境,勉强能还上手。
他们两个闹腾的火热,楚云汐和楼彻并肩坐着。
手挽着手,嘴角噙着幸福的笑容。
“过几天宫里会举行宴会,邀请文武群臣及家眷,皇帝要正式介绍我。”顷轩王的亮相宴会,老皇帝十分重视。
“宇文廉不会消停的。”楚云汐判断。
楼彻淡淡一笑,“倒也未必。”宇文廉是个极聪明的人,当大多数人猜到他想法时,他未必会那么做。
所有的眼睛都在盯着他的反应,开头阶段,宇文廉不会下狠手。
毕竟,还是要给老皇帝面子的。
“不管怎样吧,那天想必不会顺利。”楚云汐捏了捏楼彻的腿,“还有几天,恢复起正常的行走功能,应该没问题。”
“现在这个样子挺好的,幸亏瘦了一些,跟原本的模样有差别,不然还真的不好混淆视听。”
如果以北冥摄政王的身份领了顷轩王的名头,势必要牵扯出楼皇后姐妹和顷王的事情。
楚云汐还是有点担心,“万一……”
“放心吧,我都准备好了。不管出现任何问题,有皇帝在呢,没人砸的了场子。”
“倒也是。”就像她在御史府找到了左明峰这个靠山一样,有东吴老皇帝在,任何人的质疑都落不了地。
楼彻托起她的脸颊,在唇畔轻吻了一下。
是他日思夜想的熟悉味道。
……
昆玉公主外嫁归来,按理说是要拿出程序的,通关文牒等等。
至少也得有一封北冥那边的亲笔信。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
老皇帝得知了御史府的事情,气得火冒三丈,连夜把昆玉召进了宫。
相传皇帝发了好大的火,昆玉公主直接被骂哭了。
然而奇怪的是,昆玉公主一直都没有出宫门,人却凭空消失不见了。
次日,老皇帝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照常上朝,过问一下宫中的琐事。
他不提半个“昆”字,旁人也不敢过问。
直到宫宴的前一晚,侍卫偷偷禀报,“太子殿下,昆玉公主被陛下关去了……冷宫。据说是单独关押,还有禁卫军特别把守,消息封的很严,一点儿风丝儿都没透。”
“是咱们的人偶然巡视发现的,问殿下的示下,要不要救救公主?”
“现在不是插手的好时机,皇祖父既然决定了,等过一阵子再说吧。”宇文廉皱着眉头。放昆玉去御史府的本意是指明楚云汐的真实身份,让她在左家待不下去,至少,也让周围人怀疑她的身份。
走这步棋之前,宇文廉就想到了老皇帝那块,昆玉这颗棋子只能用一次,用完就是废棋了。
他计划好一切,就是没想到,楼彻居然现身了宴会。
昆玉的阵脚一乱,什么作用都没起。
“这次的宫宴,咱们真的不做点什么吗?”侍卫小心的问。
宇文廉笔杆子一顿,森森抬起眉睫,“怎么?你想替本太子拿主意了?”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觉得这么好的机会,若能当众指出他就是北冥摄政王,今后朝堂里,就没人买他的账了。”
“你别忘了,是皇祖父给他的顷轩王名号。”宇文廉眼皮都没抬一下,“没脑子的蠢材,传令下去,没有我的口谕,谁都不许轻举妄动。否则,格杀勿论。”
太子一党,枝杈繁多,上上下下敬心扶持,“管理”也是一门学问。一个弄不好,就是弄巧成拙,覆水难收。
“只要那孩子在我的手里,一切都好说。”宇文廉看着窗外的不远处,嘴角满是自信和决绝。
宫宴当天,天气晴朗。
推开窗,对着蔚蓝的天空,楼彻深吸一口气,舒展开双臂,神清气爽。
“有什么话,直说。别支支吾吾的。”
离九磨蹭着步子,迈过门槛,斟酌着语言,“小的这几天跟十一他们轮值,跟着楚恒杰去了王妃曾经住过的小院转了转,挺温馨的,还有菜园子,听楚恒杰说,王妃近半年来都在明药堂,因她手法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