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治理区总署,搞这么高的围墙,一看就是别有用心。
乔树向后面瞄了一眼,小声和冷风、黎元说了一句:
“等一下做点伪装,别露馅了?”
黎元挠了挠头:“怎么伪装。”
“你笨啊!”乔树无奈道,“就是装流氓。”
冷风补了一句:“流氓还用装?”
乔树:。。。
倒也是没啥毛病。
车队缓缓停下,总署后院很大,大约有个一千平米。
周围放置着几个超大的帐篷,应该是暂时用来充当粮仓的。
几个背着猎枪的治沙人走上前,开始帮忙卸货。
六哥的手下们也陆续从卡车上下来,乔树几人再坐在车上就有些不自然了。
只留着卉卉和隐身后保持拍摄的大马蜂在车上,乔树三人纷纷下了车。
孟副区长一直在一旁监工,看到乔树三人下了车,忽然走了过来。
乔树默不作声地低头卸货,孟副区长也不好上前打扰,便走到冷风身旁:
“兄弟,看着面生啊?”
“面生个几把,我特么都来好几次了,你不认识我啊?”冷风头也不抬地回道。
孟副区长戴个眼镜,妥妥的文化人,哪里碰见过这种出口成脏的流氓,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想了想,还是从兜里拿出一盒香烟,继续试探道:“兄弟,抽根烟?”
冷风也不客气,顺手接过:“卧槽,雨花石啊,好烟啊。”
“多谢了。”冷风使劲拍了拍孟副区长的肩膀,后者只觉得半个身子都在发麻,“都几把哥们,以后去城南提我就好使,我叫靓坤。”
孟副区长尴尬地笑了笑,不动声色地躲开冷风的魔爪,看向一旁的黎元。
“兄弟,你也来一颗。”
黎元随手接过来,点燃之后猛吸一口,随后不满地皱起了眉毛:“什么破b玩意,一点劲没有。”
“he......tui!”
一口痰吐在孟副区长擦得发亮的皮鞋上,黎元大大咧咧地骂了一句:
“你们文化人怎么都抽这种娘们烟呢?”
孟副区长看着自己皮鞋上的痰,默然无语,心中的最后一缕疑虑也消失殆尽。
一旁暗自观察的六哥擦了擦鬓角上的汗。
这几个人真的是治沙人吗?
怎么特么比我自己还流氓呢?
虽然冷风和黎元演技不差,但袋装的沙子毕竟比粮食要沉重得多,露馅是早晚的事情。
乔树偷偷给六哥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赶紧上前。
虽然乔树不是专业的警察,但也知道一个完整的证据链至少要做到钱货两讫(指卖方货已付清,买方款已付清)。
要想掀桌子,就得让那个孟副区长把钱付了。
六哥看到这位活纣王给自己使眼色,自然不敢不从,靠近孟副区长询问道:
“孟副区长,你看看,这次的钱......”
“什么钱?”孟副区长反问道。
六哥的表情瞬间就变了:“当然是送货的钱啊,我们兄弟冒着这么大风险给你运粮,你要赖账?”
“我不是这个意思。”孟副区长连忙解释道,“我是说,你们庆老大此刻就在总署里,我已经把钱交给他了啊。”
六哥顿时僵在原地。
“你说什么......庆老大......在这里?”
“是啊。”孟副区长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正好总署的后门处走出两人。
一人年龄稍大,穿着一身得体的西服,大约五六十岁的样子。
另一人三十来岁,留着寸头,皮肤白皙,面容棱角分明,倒也称得上仪表堂堂。
不过他那对眸子中,却透露着一股难以掩饰的邪气。
乔树看到这个男人的瞬间,就感觉到了两种特殊的感觉。
一种是血脉相连的感觉。
一种是相性相反的感觉。
这人......八成就是自己的那个便宜舅舅,庆鸿!
而此刻的六哥已然呆滞在原地,结结巴巴不能言语,身体更是抖如筛糠。
显然,这位叱咤风云的黑老大,对庆鸿却是畏之如虎。
“你怎么了?抖什么啊?”孟副区长奇怪地看向六哥。
乔树等人也沉默了下来,冷风和黎元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向总署后门靠近了几步。
一旦六哥放水,或者暴露,第一个就要他的命!
好在六哥毕竟是称霸市区的黑老大,心理素质还是有一些的。
强行镇定下来,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没什么,这天太热了。”
孟副区长倒是没有多想:
“是啊,这天气越来越极端了,刚刚到春天,气温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