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既然知道思楠的苦。到如。总要说出来。”
他面色本苍白。满是血迹。但这刻却是有些红润。仿佛又变回到东都雪落那飘逸不羁的李玄霸。那时候的李玄霸。见解利。睿智非常。裴茗翠紧握李玄霸的手。已泣不言。李玄霸道:“我一生纵横。算计无数。若真有冤冤相报。早该死了。方才要杀出重围。不过是想见翠一面。可既然见到了她。为何还要走?”
裴翠悲难自难抑。欲语无言。李玄霸突然呼吸急促起来。强忍痛楚。微笑道:“茗翠。记答应我的事。以后糊涂些…”
“我答应你。”裴翠哽咽道:“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还有什么心愿。”
李玄霸望向苍穹。终有有了分涩然。“路到尽头。无可回头。若有心愿。我真希望今生有和你相识。不用你为我受这无尽的苦。茗翠。知道说了没用。可是我还要和你说一句。”
“你要说什么?”裴翠悲声问道。
“我对不住你。”李玄霸泪下。手臂一震。已将裴翠送开。伸手一抓。握紧长刀。回手一戳。单刀已送入了自己的心口。
裴翠本待上前。见状僵住。只是撕心裂肺的一声喊。“玄霸。”
罗士信静悄悄的离开。
在李玄霸自尽的那一刻。他突然有种心情不可遏止。他要去见窦红线。他历经浮沉。到了如今。从未像今日一般想要上岸。唐军已不见。二十唐军不等李玄霸死。已悄然离去。罗士信出了山。见唐营的方向还是杀声阵阵。这本是他悉的声音。不知为何。今日听到。心中有了厌恶之情。
一匹马儿孤独的奔来。不知马主是否早就死去罗士信飞身上马。绕路而行。连夜疾驰。赶海。
红线在渤海。
他见李玄霸已死。心中震颤。他那一刻前所未有的内疚。他知道自己对不住红线。无窦红线现在如何。他都要见红线一面。对她说一句对不起。日头升起落下。再再落。罗士昼夜疾驰。不眠不休。这一次终于赶到了海边。
黄昏日落。海蓝如。海边只见浪花朵朵。洁白无瑕。
红线正落寞而归。来持剑的。已多了劳作的茧子。本来征伐的心。如今却在记挂着飞将军。
落日余晖。撒的青=碧水上。满灿灿的光。望见黄昏日落。红线怅然若失。她记儿时的时候。就开始一天天的等待。等待那心目中的飞将军。
世道乱世道平。飞将军去了来。来了又去。如流星飞逝般短暂。可她等了念。念了盼。却如千年般的那么漫长。
日暮黄昏。行人疲惫。思往事。惜流芳。夕阳西下。最断人肠。红线已落泪。泪水如沧海明珠般晶莹剔透。在她垂之时。遽然间马蹄声起。一人从那落日的尽头冲来。带着那斜阳西下的孤寂。带着那古道西风的疲惫。来到了窦红线的身前。
勒马披霞。那人身伟岸。脸上的两道刀疤虽是狰狞。但虎目含泪。
红线心要停。心狂跳。落霞灿映照着她那憔悴的脸。轻呼了一声。“士信。”已扑到那人怀中。
她终于还是等到了她的飞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