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姐劳力。为天下苍生。来罪责呢?”萧布衣道。
裴翠听萧布衣有言外之意。叹气道:“我想求西梁王一件事。”她以前一直称萧布衣为萧兄。少以西梁王称。萧布衣听到并不直接应允。只道:“你且说来听。”
“我想和李玄霸说几句话。”裴翠轻声道。
萧布衣皱了下眉他虽重伤但不见没有手之力。”
李玄霸然道:“来你一直不杀我。是怕我有诈了。”
萧布衣道:“你错了。我不杀你。并非怕你反击。不过是想看你慢慢的死。”他的口气阴冷。众人听了都是心头一颤。知道萧布衣已动杀机绝对不会放过玄霸。
翠道:“生死有命。我就算被他杀了。也是我自己不会抱怨旁人。”
萧布衣叹口气摆摆手。不再多。
裴翠施礼后转身。缓缓的来到李玄霸的身前坐了下来。动作舒缓。似乎心境淡然。可她坐在一的鲜血上。又显凄凉惨侧。
萧布衣向思楠望过去。见她并未面。正望着自己。问道:“思楠令堂可好?”
思楠低声道:垂下头去。五指稍微些颤抖。萧布衣见不再多说什么。感奇怪。揣摩着她的用意。
裴翠缓缓的出去。为李玄霸整理下额头的乱想要擦去他脸上的血迹。
可一夜苦李玄浑身上下有如血洗。轻轻擦拭只能给-白的脸上。更增狰狞。
李玄霸竟然笑了。并非强笑。而是内心的笑。“谢谢。”
“有时候的事情就是这样。你越想朗。反倒搅的和一锅粥一样。”裴茗翠道:“就像我想擦去你脸上的血。结果反倒更是失败。”
“听起来。很有道理。”李玄感喟:“知人易。知已难。说人易。已行难。局外。易。局内难。”
见到裴翠眼泪滴落。李玄霸住口不说。颤的伸手想要抹去她眼角的泪。可见自己手上血迹斑斑。满是旁人和自己的血。终于还是挺在半空。眼角有泪。
李玄霸少流泪。宁愿流血。
裴翠伸手抓住他的血手。轻轻的放在自己脸颊上。泣然道:“我曾劝你莫要回转。可是。你为什么不听呢?”
李玄霸道:“我这种人。素来都是属驴子。性格倔强。或许你不劝我。我反倒不会回转了。”他觉的笑。想要笑。又是一阵咳。胸口还有鲜血溢出。但已不再如泉。或许。他已没有多少鲜血可流淌。
裴翠道:“你谈分析圣上时见识精辟。可你和他何尝不是一样?”
李玄霸眼中露出茫然。虚弱道:“是呀。他志大才疏。空负大志。我。真的也一样。”
“我还想说几句话。不知道你会不会听?”裴翠问道。
“你说。我就听。”李玄霸笑道。
“从前有个女子。也和你性格一样的倔强。”裴茗翠缓缓道:“她为了复国。不惜一手段。从这,来看。你和她很相似。那女子虽说没什么武功。但美无双。聪颖非常。所以天底下多少英雄豪杰都被她吸引。以图她的青睐。”
李玄霸道:“她。她其实也不想如此。”
“她虽不想如此。可她又有什么别的方法呢?”裴翠缓缓道:“那时候天下初定。各种势力均是蠢蠢欲动。太平道为祸数百年。亦是不甘就此沉沦。那女子也算是极有手段。先后认识了天涯萧大鹏和李八百三人。天涯是楼观道宗主。萧大鹏是昆仑的弟。而李八百却是李家道的家主。这三人哪个其实都顶天立的。翻手为云覆手雨的人物。可这三人。都被那女子的美貌打动。愿和她一起。”
萧布衣皱了下眉头。向远山。思楠悄然的望过。眼中似有不舍。又似决然。
李玄霸道:“后来…后来如何了呢?”他受创如此。竟然还能坚持下去。众人见了。不知心中是何滋味。罗士信一直伏在远处。悄然而望。虽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可还是留在那里。他身后有兵士悄然离开。罗士信也不理会。
裴翠道:“那女心性高傲。只想选个最好的男子。天涯在三人中能力最高。但天涯崇尚大道。觉的皇朝周而复始。不过是愚昧无知的循环所以对那女子复北周的念头不以为然。反倒建议那女子跟他印证大道。那女子和天涯道不同。于不再理会天涯转投萧大鹏。要知道萧大鹏是昆仑弟子。昆仑收萧大鹏为弟子。本来是想让他继承道统。约束太平道。那女子认为萧大鹏能掌控太平道。她光复北周无疑有很大的帮助。不过天涯见那女子弃他而去。心中不满暗中挑拨。终于让萧大鹏被束诺言也不反叛。那女子本来已萧大鹏生下一子。可知道萧大鹏心意已决。终于还是离他而去。”
李玄霸道:“这种男人真的无趣。断我喜欢。”
裴翠又道:“可那女子其实最喜欢的还是萧大鹏。随后的日子中。还是和萧大鹏藕断连。逃难途中。又的萧大鹏帮手。所以又和他珠胎暗结。怀有一子。萧大鹏一直想那女子放弃复国的念头。又为自己的儿子着想。所以一直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