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就在身边却不能软玉温香在怀,还要演这劳什子的戏,沈闻璟真的很恼火。
裕华园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明明她走的时候还很热闹,这才多久,怎么这么安静?
宋九凝一边打量现场的环境,一边从地上起来。
这才发现,离开时还在的承天帝和一众嫔妃们,此时都已经不见了。
这就更奇怪了。
管事儿的都不在了,不应该更加放飞自我?怎么还都消沉了呢?
等她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才知道,确实是有人放飞自我了。
不是旁人,正是她亲爱的六哥。
宋九凝瞠目结舌看向宋明琅:“你怎么做到的?”
她就缺席这一会儿,就错过六哥舌战群儒的场面了?
宋明琅被她盯得,破天荒有些腼腆:“其实也没啥,就是稍微教训了几个不长眼的,看陛下走了,就开始飘了的小子。”
“稍微?”
宋九凝满脸不相信地看向宋三郎:“三哥,你比较老实,你说。”
刚入座的沈闻璟手抖了一下,一脸诧异看向宋三郎。
这位什么时候也能用老实这词形容了?
当初跟宋三郎合作鹊桥上的生意,这小子奸诈,差点没把
裴煜给整崩溃,天天抱怨宋家的人,没一个好对付的。
宋三郎自己都没想到这是在说他:“我?”
四下看了一圈,这才清了清嗓子,随意指了个人:“那个一脸不服气往这儿看的,老六说他家欠钱不还,还敢来这儿嘚瑟,等时候到了,就让他爹卖子还债。”
“噗——”
宋九凝呛了一口:“要他作甚?废物一个,每天还要多浪费几顿饭。”
“你前段时间带回来的董夫人,先前跟我说要开个青楼。”
宋三郎说起来赚钱上的事,可不管这是什么生意,都是眼冒精光:“那小子虽然废物了点,但箫吹得不错,当乐师充数还是可以的,吹的不好了,就吃两顿饭省省银子,咱们终究是亏不了的。”
宋九凝扶额。
果然不愧是她三哥啊,这事儿都打算得明明白白的。
董新月也确实与她三哥投缘,生意上都能奸诈到一块儿去。
“那个现在脸还有点泛青的。”
宋三郎手指一移,又指向另一个:“老六说他前些年跟你七哥学了算命,说他命不好,出生贫苦,后路艰难,他很同情他。”
这叫什么说法,就宋嘉衍看到宋明琅就恨不得打人的模样,还会教他算命?
“那人脸色臭成这样,居然信了?”
宋九凝又是一阵扶额:“但凡有点脑子,也不会信啊。”
能坐在这里的,有一个算一个,都不能是出生贫苦了。
“确实,但老六的一大优点就是,扯起谎来自己都当真,他说——”
宋三郎嘴角一抽,强忍住笑:“他说他算的不会错,建议他回去问一下,他肯定是捡来的,要么,就是他娘跟外面的情郎生的。”
宋九凝彻底石化。
后面的场面可以想象了。
这些整天高高在上的官宦公子,有几个熟悉这种街头无赖似胡扯?
一时半会的,哪里能想出来反击的话来。
可不就是被宋明琅指着鼻子一通骂?
“还有——”
宋三郎正要再换个人,被宋九凝连忙拦住:“可以了,就看现场杀气腾腾的样子,我已经能想到六哥的辉煌成就了。”
“我也不全是在胡说。”
宋明琅一本正经开口,试图在宋九凝面前挽回些许形象:“出生贫苦可能不算,后路艰难却一定是真,惹了小九,他还能好过?”
宋九凝黑线:“倒也不必说的那般笃定,咱也不是什么记仇的人。”
她话音未落,周围桌子的人都开始侧目往这
边看。
宋九小姐不记仇?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宋九凝一拍桌子,眼刀子就飞了过去:“再看?是不是想让我去你府上出诊?”
被扫到的人都是一个哆嗦,连忙转回视线,坐得笔直。
这还叫不记仇?
现场陷入一种尴尬的热闹,一时间再没一个人敢往宋家这边凑。
甚至挨着他们的人,也借着敬酒或赏花的名头,跑到距离他们最远的地方去。
宋九凝一边打听宋明琅发威的时候,承天帝走没走,一边还惦记着良贵妃那里的事。
早知帝后已经离席,她就晚点再回来了。
如今刚回来便要走,着实有些不太合适。
要不然,找个人谈谈心得了,正好大家都在,免得以后还有不识相的,想赖她的账。
哪知她一抬头,方圆三米之内,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了。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