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
确实不怎么紧张了。
“那陛下,总不欠咱银子。”
宋明琅想想就头大,那些官员算什么,哪家的小辈他们几兄弟没揍过?
“皇帝陛下就更不用担心了,”宋九凝笑眯了眼:“又不是要命的事,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妹夫呢?”
她安慰了许久都没用,一提起有沈闻璟托底,宋明琅瞬间就踏实了。
宋明琅两次深呼吸,以拳击掌稳定心神:“那我好好发挥。”
他视线在窗外一扫,突然瞪了路过的马车一眼:“你看什么看,你个两千五百两银子。”
宋九凝重生以后,还是第一次脑子转不过弯来:“什么两千五百两银子?”
“这不是要针对他们吗?”
宋明琅说着,得意从怀里取出一个小本本:“昨晚你说的那些欠银子的,我都记下来了,从现在开始,这就是他们的名字了。”
宋九凝目瞪口呆。
不愧是以前跟着三哥混迹市井九流的人啊,思路就是广,简直杀人诛心啊。
“不错不错,就这么搞。”
宋九凝笑眯眯地拍拍宋明琅肩膀:“加油。”
宋家距离皇宫距离不远,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出门前,宋九凝特意让人在每一辆马车前头挂了宋家标志的牌子,主打的就是一个霸道。
加上最近在宋家手上吃亏太多了,大多数人都对宋家退避三舍,这一路行得那叫一个顺畅。
宋九凝和宋明琅一前一后下了车,正看到几辆马车被宋家的马车队伍挤到一边。
几个年轻人正黑着脸看着他们。
见宋家人都下来,那人终于忍不住冷哼一声:“果然是宋家,阵势如此之大,怕是陛下出城都没这架势。”
宋九凝眉头一挑。
这还没入宫呢,就已经有不怕死的了?
宋九凝诧异看他:“这位公子的意思是,陛下出行,连七辆马车都用不起?难不成,国库都已经被你们给败光了?”
宋明琅懵了一下。
这、这就要开始了?
“你、一派胡言!”
那人面色大变:“我等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怎会插手国库之事?”
“哦?你们管不了国库,那——”
宋九凝作沉思状:“你的意思是,国库被陛下自己给败光了?”
那人脸色更白了:“你、你休要胡说,陛下英明神武,岂会、岂会……”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所以你拦着我们,在这里胡言乱语,又
是几个意思?”
宋九凝不耐烦看向宋明琅:“六哥,这是哪里来的大尾巴狼?话都说不清楚,就在这里口出狂言,兄长们就没教他做人吗?”
这个时候,宋明琅已经看明白了情况:“这是兵部侍郎的次子杜有才,以前当街调戏女子,被大哥和二哥揍过,不过看现在这样,似乎是没吃到教训,等庆功宴过去,可以再次调教一下。”
“原来如此,等等,兵部侍郎?那不就是刚才六哥说的,欠咱们两千五百两银子的吗?”
宋九凝鄙夷的目光,将杜有才上下打量个遍:“我宋家雅量高致,先放他一放,如此欠钱不还的龌龊之人,等庆功宴后再收拾他。”
杜有才在一边听着,脸逐渐涨成了猪肝色。
他才说了一句话好不好!
这兄妹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连他的老底都揭出来了。
什么欠钱不还的龌龊之人,什么擅议国库大放厥词,这一会儿的功夫,都给他戴了多少顶帽子了?
这个时候,其他马车里的人也走过来了。
几个兄长围在宋九凝身边,一个个人高马大,硬是把本身出挑的宋九凝,衬出几分弱柳扶风的感觉。
宋重山摸着下巴,盯着杜有才做沉思
状:“这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宋绍钦顺口附和:“是有点眼熟。”
“这人我好像打过。”
“这人我好像也打过。”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击掌。
杜有才脸色变了又变。
皇宫门口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不少人都开始用看戏一样的目光看他。
面子上开始挂不住了,杜有才冷哼一声,也顾不上跟其他人打招呼了,一扭头匆匆就进了宫。
他是想嘲讽宋家没错,可没想着在一群人的围观下,被宋家把他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宋三郎一只手搭着宋明琅肩膀,看着杜有才离开的方向,哈哈大笑。
宋明琅被他的笑声震得耳朵发麻,却觉得心里放松许多。
远处又有马车驶来。
宋家众人看去,却见一辆挂着恭宁王府牌子的马车被堵在后面。
赶车的侍卫面色阴沉看着宋家的马车:“既到了,为何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