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漫夏淡淡瞥他一眼,“我当然可以讲道义讲礼貌,但前提是你的诊断没有问题,要是我明明看出你误诊了,继续治疗可能会出人命,却还是为了什么道义而闭口不言,那我才是有违一个医生的医德!”
闻言,秦正德和从鸿畅齐齐沉下脸来,“误诊?怎么回事?”
苟利安当即辩解:“根本没有这回事!”
云漫夏没理会,拉过秦正德,“老师,您过来看看常夫人。”
眼见秦正德和从鸿畅要给常夫人号脉,苟利安的镇定要维持不住了,失声指责道:“秦老,就算你们是德高望重的前辈,也没有插手别人病人的道理!”
“不插手然后看着人死在你手里吗?”云漫夏冷哼。
她从一开始就对苟利安不抱什么期待,能在治死人之后把黑锅扣到一个无辜的人头上的,能是什么好人?
果然,刚刚她在一切都还没发生之前,指出对方误诊的事情,对方也根本不领情,还为了所
谓的名声和面子死不承认,打算就这么治下去!
到时候常夫人死了,他又打算怎么办?又找个人来背锅吗?!
“常先生,你的意思呢?”她直接问常明山,“今天要不要让我的两位老师给你夫人看病?”
“常先生!”苟利安沉着脸,“当初可是你请我来的!”
这话的确是让常明山犹豫了下,但他又不是傻子,之前云漫夏看出苟利安没看出的细节,已经让他动摇了,更别说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可是中医泰斗秦正德和从鸿畅!
于是抱歉地对苟利安笑了一下,“苟大夫,我知道我做得有些不对,但这关乎的是我夫人的身体和安危,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
“再说我其实是相信苟大夫你的,只是秦老和从老听说了我夫人的病,亲自到我家来,我怎么能不给两位老先生面子?所以请担待一下!”
说完就用更恭敬的态度,对秦正德和从鸿畅说道:“请两位给我夫人看诊。”
秦正德颔首,看了苟利安一眼,“我们俩既然来了,自然是要看一下的,苟大夫也不用生气,稍后要是真没什么问题,是我的学生误会了你,那我们亲自给你道歉
”
说完,就开始给常夫人号脉。
号了一会儿,秦正德忽然皱起眉头来。
常家夫妻顿时跟着提起了一颗心,“秦老……”
秦正德摆手,先什么都没说,他让开一些,对从鸿畅说:“你来看一下。”
从鸿畅看着云漫夏对他更加亲近的态度,就十分不顺眼,闻言哼了一声,讽刺道:“漫夏都看出来了的问题,你个老东西不会看不出来吧?”
说着开始把脉。
片刻后,神色间也有了些异样。
他问苟利安:“你之前看出来的是什么病?”
这个苟利安之前已经和常家夫妻说过了,这时当着他们的面,也不好撒谎,只能硬着头皮如实回答。
听完,秦正德和从鸿畅两人的脸色齐齐沉了下来。
秦正德先问云漫夏:“漫夏看出来的是什么病?”
云漫夏泰然自若地将自己的诊断说了。
她话音才落,从鸿畅就不客气地冲苟利安喷道:“你刚才怎么说的?行医几十年的人了,结果连这个都能看错?还说我的学生不讲礼貌不讲道义,哼,她要是什么都不说,我看你就要罪无可恕了!”
苟利安被从鸿畅的怒火冲得往后缩了缩,
面红耳赤地想要辩解,却想不出来话。
而常家夫妻此时已经呆住了。
“秦老、从老,苟大夫真的误诊了?”
秦正德点头,“是误诊了,不过还好,发现得早,还没酿成祸事。你们也不用担心,这病只要看准了,并不难治,之后给你们开个方子,大概半年的时间,就能彻底痊愈。”
常家夫妻顿时千恩万谢,激动得无以言表,同时内心也涌上一股浓浓的后怕。
如果不是云漫夏插手这件事,那后果如何就不好说了!
“谢谢、谢谢秦老和从老、谢谢云小姐!”常明山几乎想给云漫夏跪下。
云漫夏拦住他,“只是身为一个医生该做的事罢了。”
对秦正德、从鸿畅和云漫夏,常明山是感激不已,那对苟利安就不一样了。
虽然说误诊对于医生而言有时也是不可避免的事,而且这次也没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但是只要一想到云漫夏没有插手的后果,常明山对苟利安,就热络不起来!
最后他没有追究苟利安的责任,笑容里却看不见一点真诚了。
“这次还是要多谢苟大夫,只是一次意外而已,也没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苟大夫不
用太过自责。只是之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