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超强的记忆力,叶云瑶几乎将当时的情景重演了一遍,邱云泽时不时插上两句话,补充当时的细节。
“总感觉怪怪的,但你要说是哪里奇怪,我又,嗯……”经历了一遍,又复述了一遍,她现在越想越奇怪,可脑袋里就是抓不住那一丝灵感。
“这不对啊,项知府肯定误会你是郡主了,那么在场你的身份地位是最高的,他不想这个突然冲进来的女人将事情闹大是正常的,但不应该是这种态度啊。”柳子苓手指点着桌子,开始一点点分析。
首先,这女人闯进来的行为就很不合理,官府的侍卫连路的野猫野狗都要拦着,不可能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就放人进来。
其次,这女人进来后满嘴都是威胁,他没有因为这人再度冒犯督查卫就直接将她赶出去,而是用看似凶恶,实则提醒的方法,将两人的身份直接告诉她。
最后就是处理结果,他们本就是路过,被麻烦找上才去见了知府,如果他真的苦张家很久了,这又是督查卫又是郡主的,他不管怎么处置这家的大儿子,都能给张家带来打击。
这么好的把柄捏在了手里,他不光没有好好利用,反倒让督查卫不要多管闲事。
“不对劲,光是最后一点,就和他所说的烦恼背道而驰
了。”邱云泽也觉得这件事还有猫腻,但这道这些线索却不能串起来。
叶云瑶皱眉思索,突然想起来这层楼除了他们三个还有一个人。
人多力量大,多一个人说不定有不一样的新思路。
在房间中的叶志远刚跟老婆好好的吃了顿饭,两人很长时间没有单独待在一起,从做饭到洗碗,只是随便做点琐事,都算享受悠闲的二人世界。
虽然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有时间,但两人还是简单的做了个约定,比如今晚就能一起睡个觉。
刚从空间出来一会,他就听到房门被敲响,打开一看,三张脸齐刷刷的站在门口,眼里闪烁着好奇的光。
“怎么了这是?”叶志远好奇的问了一句,就见以叶云瑶为首的三人毫不客气的进入到他的房间,自顾自的坐在桌前,还邀请他一起坐下。
这是干什么?搞得像是鸿门宴。
叶志远疑惑的坐下,就看到自家闺女开口提问。
“来一个快问快答,请听题!”
“如果你是一位知府,现在有个少妇在你面前哭泣,为什么你会袒护她?快回答!”
“我不会袒护少妇的,我心里只有你娘!”叶志远义正言辞的说到。
叶云瑶愣在原地,张了张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柳子苓和邱云泽没忍住,赶紧用咳嗽掩盖自己的笑声。
“说了是假设!不要带入你自己,重新开始快问快答!现在你是个四十几岁的知府,还是刚刚的问题,为什么会袒护她!”
“喜欢呗!肯定是看上人家的姿色了。”叶志远现在才明白过来,这三人肯定是遇到什么事,现在来找他求助来了。
“那如果她是你仇人的老婆,犯了事的还是他们的儿子,你为什么还要包庇,请回答!”
叶志远张张嘴,这题目就不成立,这要他怎么回答?
问出这个问题的瞬间,叶云瑶自己猛地反应了过来,邱云泽和柳子苓也是一脸的恍然大悟,三人瞬间站起身,往外走去。
“谢了老爹!”叶云瑶走之前还不忘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叶志远茫然的将自己的门带上,嘴里还在嘀嘀咕咕。
“那这孩子肯定就是自己的呗。”
想通了这中间的关键,这件事就没那么简单了,如果说知府为了当地的发展,纵容了富商一家,死的人对这个时代来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只要赔了钱,上面也不会过于追究,毕竟根本没有损害到他们的利益。
但他们若是一家人,这件事要指摘的地方也就多了。
“那这一家人也太会算计了,知府看上去是庇护这张家的母子,实际上是庇护了自己的孩子,反正张老爷年纪也大了,说不定哪天人就驾鹤西去了,到时候这钱就全是张贺的了,他又不会打理,就要交给张夫人,然后再转交给项知府……”柳子苓咋舌。
这位知府真是好算计,到时候就算这些产业都到了他的手下,所有人都会觉得是张贺这个废物败了家产
一切都能顺理成章。
“这不就涉及到你们的管理范围了。”叶云瑶叉着腰,看着桌上的布包,又想起了那位大婶。
大家明天就要走,没时间一起行动,索性直接分头行动,那两人去调查张贺的事,自己去见见这位大婶。
张贺已经被打的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城里也遇不到什么危险,叶志远跟着叶云瑶一起,带着那一包板栗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