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推心置腹的话,换做是常人,或许还能让顾司渊另眼相看,可换做是顾司逸,只会让他怀疑,对方另有所求。
顾司渊对顾司逸太过于了解了,这的时候会示弱,十有八。九有猫腻。
顾司逸要是有那个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可真得有治国之才?
早就在京都,屡屡受挫的时候,顾司逸就应该知晓,他绝不是顾司渊的对手。
“皇弟这番话,皇兄听了,可还真的担待不起,我与皇弟之间何来的嫌隙呢?”
既然顾司逸要装,顾司渊也顺其自然,配合着他演了下去,难得装起了一番
糊涂。
眼睁睁看着顾司逸复杂的表情僵硬在原地,愧疚难以抑制的化为了一抹愕然,虽然一闪而过还是被顾司渊看的分明。
看来,顾司渊不按招式出牌,显然是打了他一个猝不及防。
“皇兄可还是不相信弟弟?”
顾司逸掐了掐手掌心,硬是装作一副真诚的模样望着顾司渊,可只有老天爷知晓,他现在恨不得能将顾司渊五马分尸,强忍心中的这番欲、望,还不得不装出一副愧疚的模样,让顾司逸的肚里翻江倒海。
“我从前做了许多错事,不瞒皇兄,年少不知事,臣弟心里头也曾抱怨过
父皇偏心皇兄,你我之间,岁数相差不大,可皇兄被早早封为了太子,可臣弟,日后能不能成个亲王?都是未知。”
“我觊觎过皇位。”
当顾司逸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如释重负,像是心里话,已经积压已久了。
顾司渊意外的挑挑眉,倒是没想到顾司逸竟然铤而走险,至此连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说了出来。
真心是真心的,不过恐怕真心的是觊觎皇位,而不是对他这个皇兄,心怀愧疚。
顾司渊也不介意跟对方玩玩,他一脸复杂失望透顶的看着顾司逸。
“皇弟,此话当真?”
“你
早已经不是不知事的稚童,可否掂量过说出这些话的分量,要是让父皇听见了……”
“噗通”一声。
顾司逸竟然直接跪了下来,“弟弟知错,从前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如今已经烟消云散,臣弟如今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好好辅佐皇兄,立下大业。”
顾司渊的目光一顿,当真是意外。
男儿膝下有黄金,顾司逸从前可是非不要从未向顾司渊行过跪拜大礼,如今竟然不惜跪了下来,令顾司渊不能轻易放松警惕,对他肚子里头卖的药,是愈发好奇了。
顾司逸究竟在打着什么主意?看来
不小。
竟然朝着自己跪了下来,想必对顾司逸自己心里头也是莫大的污辱,眼下一副恭顺的模样,实则恨不得扒他的皮,吃他的肉。
既然好戏已经开场,顾司渊倒是要让这场戏继续下去,试探试探顾司逸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皇弟,你……”顾司渊装作十分震惊,人都人都已经站了起来,想伸手去扶,却又硬生生停顿在了空中。
“皇兄,我已经知错了,不知皇兄皇兄能否宽宏大量,原谅弟弟之前的错处?”
“我如今已经迷途知返,如今只想一心一意成皇兄的左膀右臂,扶持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