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交融间,满是暧昧。
两个人的眼神流转像是能拉丝,眼底浓重的情意,没有丝毫遮掩,如海水般波涛汹涌。
深情款款之下,秦钟晚清晰的听见了胸腔中的悸动,她心甘情愿的沉溺于其中。
因爱昧的气氛不断蔓延,而与此同时,均匀的另一处气氛却是截然相反,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火堆旁欢声笑语不断,唯有一人脸上看不见丝毫笑意,而是冷冷的坐在一边,也不出声,也不喝酒,像是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此人正是——顾司逸。
顾司渊的决策大获全胜,太子风
头出尽,让顾司逸根本笑不出来,目光幽暗,宛若深潭般沉寂。
有人喝的开怀,放肆大笑,嘴里头还不止的夸赞着顾司渊英明神武,有这么英明神武的将军带来了,何愁不能赶走那一群嚣张的异乡人。
迟早有一天,月夜国被他们踩在脚底下,也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身为皇子,顾司逸还不至于偏向敌人,可偏偏立功的是顾司渊,就给他心里头种下了难以磨灭的疙瘩。
偏偏,顾司渊能立功,是和云元纬里应外合,前后夹击,逼的月夜国的人狼狈逃窜,只顾着性命,
什么都不带,就逃离了营地。
歌舞声愈发刺耳,顾司逸终究是忍不住听下去,他负气出走。
围坐在火堆中的将士,少了一个人也是悄无声息,没有什么大动静。
而顾司逸一走,并不是回到了自己的营帐,而是去了云将军的。
不客气的进门,顾司逸张口喊了句舅舅,随后就是不满的抱怨。
“舅舅,你是没听见外头人对我的好皇兄的夸赞,都快上天了,要是舅舅不帮着他,他哪里出的了那么多风头?!”
但凡云元纬稍微动点小手脚,不服从顾司渊的命令,率军前去,
或是晚上半个一个时辰,或许眼下就是另外的局面。
云元纬还未说话,就听了一通抱怨,他皱起眉看着外甥,到底是道行不够,半点也没揣摩出他的意思,反而引起了误解。
“舅舅,咱们才是一家人,您为何总是偏帮皇兄呢?”顾司逸实在是不解,抓心挠肺也想不明白。
他觊觎太子之位,要是他当上了太子,云家只好不坏,可要是事态毫无变化,自己也未夺得父皇欢心,然后最多封个亲王,他身后的云家……
“舅舅!”
云元纬终于忍不住了,一声厉呵,“住嘴,你
当军营是过家家不成?”
“如今国家大义摆在前头,你的那些小心思都给我收敛些。”
“难不成你要当着诸位将士的面说,自己情愿败于月夜国之手,也想让太子背一下罪责吗?”
顾司逸被舅舅突如其来的气焰吓得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更是不满,“舅舅,我从未想过,可眼下风头全让顾司渊一个人出了,他在军中声望如今更上一层楼,我呢,我又如何处事?!”
云元纬恨不得在心里头暗骂一声,蠢货,若不是自己的妹妹所生,诞下的唯一皇子,他真真是觉得无用。